冰冷的湖水,涌进沈若兰的鼻腔之中,沈若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她快要死了!
贱人,该死的贱人,既然敢谋害她
“来人啊,救命”沈若兰挣脱小丫鬟的束缚,拼命的挣扎。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这贱丫头,平日里低眉顺眼,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如今怎么敢,怎么敢谋害她呢?
小丫鬟心中害怕不已,蜷缩着身子,任由身子往下沉。
许久之后,沈若兰呼救之声渐渐弱了,身体里的力气感觉被抽空了一般,直翻白眼,而就在这时候,几个路过的粗使婆子察觉到湖面的涟漪,愣了一下之后,纷纷跳下水来救人。
——————————分割线————————
沈家大厅这边,沈老太爷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上座思索着,心里头对多管闲事的百里果儿等人恨得牙痒痒的。
承恩伯府,青阳郡主真真的是欺人太甚啊!
他沈家的女儿,出嫁嫁妆的事情,和承恩伯府,和青阳郡主,有什么关系呢?
二房的诗曼丫头,虽然是承恩伯府的义女,但也是他沈家的女儿,沈家的女儿,如何出嫁,和承恩伯府有什么关系呢?
承恩伯府仗势欺人,他一把年纪了,竟然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面前点头哈腰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父亲,儿子以为,曼姐儿的嫁妆还是应当按照我沈家嫡出之女的规格来办,不得越过这个数”沈家大老爷思索了许久之后,望向沈老太爷,一边开口一边比了个二的手势。
沈家规矩,嫡出之女,出嫁嫁妆规格是按照两千两来筹办的
沈老太爷抚着下巴上的胡子,点点头,笑着道“老大说的对,诗曼丫头是我沈家的姑娘,出嫁自然是按照我沈家的规矩来办,承恩伯府若是觉得我们亏待了诗曼丫头,那便是亏待吧!”
“沈家规矩摆在那里,纵使传出去了,咱们也是有理的”
果然还是老大聪明,知道以沈家嫡出之女出嫁的规格来说事。
只要他们坚持以沈家嫡出之女的规格来准备嫁妆,便是传出去,也有足够的理由,承恩伯府和青阳郡主,也并不能说什么。
沈家二老爷,诗曼的亲生父亲,眼观鼻鼻观心的望着,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诗曼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一般!
在沈二老爷的眼中,诗曼在这个丫鬟生的庶女,可不就不是他的女儿,可不就是辱没了他的吗?
想他英明一世是,既然被一个粗使丫鬟睡了
当年就不应该留下这下贱的贱丫头,如今害的他沈家失了青阳县县丞的官职,害的他沈家成了青阳县的笑柄,他堂堂沈家二老爷走出去,也被人嘲笑说是饥不择食,连粗使丫鬟都碰。
那死丫头,分明就是他一世英名的污点,可偏偏那丫头运气好,成了承恩伯府的义女
二房沈含章,呆呆愣愣的留在大厅之中,直到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原来今日青阳郡主前来沈家,是为了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
青阳郡主是承恩伯府的亲生女儿,他的异母妹妹是承恩伯府的义女,这关系想来是不错的。
若是他能与诗曼妹妹做对好兄妹,凭借着诗曼妹妹兄长的名头,是不是也能入青阳郡主的眼,走承恩伯府的后门,弄个官当当,日后更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呢?
思及此,沈含章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抱拳对着坐在上座的沈老太爷开口道“祖父,含章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沈诗曼是他二房的人,还是承恩伯府的义女,宫里头嫣美人的义妹,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嫁妆的事情,怎么也不能轻视。
家中嫡出的姐妹,出嫁是按照两千两的规格来准备嫁妆的,可是诗曼妹妹情况不同。
特殊情况,自然是特殊对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