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璇元会说“无甚可惜”,却原来那“闪”已成废物,与寻常弓箭并无差别了。想起当日父亲所说那弓之神威,呼延烈心中还是惋惜不已。
“那些亲兵,照理皆是追随宇文追十数年的旧人,缘何亦成了杀他的凶手?”
“欲壑难填,有人开出了他开不出的价码!”女子哼了一声,似乎这个问题有些可笑,“宇文追当日不也是受欲望的驱使,违了向郁广都许下的承诺?今日之报,他心中只怕早已有数。”
听她如此说,呼延烈亦陷入了沉默。
又向北疾驰了半日,呼延烈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句“我们接下来去往哪里?”
“王宫!”弃与璇元竟异口同声回答。
“若那幕后之人真是金人辅,我们又当如何?”
“该当如何,便是如何!”璇元打马疾驰,连头都不抬。
弃亦是一路狂奔“若真是金人辅,我等岂非更应去往王宫,将木娅与扬灵设法救走?”
见他二人皆是如此,呼延烈将牙一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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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已可看见苍蘼国都,“吁”璇元突然勒住了马头,那马吃痛,人立而起。
弃与呼延烈不知发生何事,赶紧停下。
“我憋不住了!”璇元跳下马来,“老妖婆,我——我实在憋不住了!”
什么憋不住了?莫非吃那肉吃坏了肚子?弃与呼延烈皆觉得奇怪。
“你个牛鼻子,真是白活了这一把年纪!既然要说,老娘自己说!”璇元突然换了女声,竟又自己同自己吵了起来。
说完一把拉住了弃与呼延烈的手,盯着两人的眼睛,十分严肃地问“若我们一直都猜错了呢?”
“猜错什么?”两人被他搞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人并非金人辅,亦不是络夜罗,而是另有其人,甚至……”
“又甚至什么?”见他欲言又止,弃与呼延烈皆有些着急。
“甚至是与你们极亲近之人,你们又会如何做?”
“极亲近之人?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