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相王说到:“父亲,依吾之见,还是设法离开此处吧,如此这般,三郎实在难熬。”
相王闭眼长叹了一声,答到:“三郎,父王何尝不想,可此刻若是离开,不就正中了陛下的计谋了吗?”
李三郎继续答到:“三郎知道,可吾等怎能眼睁睁地望着神都百姓落于劫难之中,而袖手旁观呢?”
相王正欲答话,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此刻门外只有高力士一人,李三郎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进!”
门被缓缓推开,进来之人正是高力士,高力士径自走到二人身前,当即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相王与李三郎见状一时惊讶,面面相觑,不知所言,高力士仍然跪地,直起了身子,一拱手说到:“相王、李司丞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这突然的变故令二人措手不及,相王连忙说到:“请高公公起身答话。”
高力士不从,答到:“小人还是跪着说吧。”
李三郎冷冷看了高力士一眼,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弄不好这又是一场女皇帝授意的试探诡计,于是答到:“汝要跪就跪着吧,吾倒是听听汝想说些什么。”
纵是李三郎对他态度如此冷漠,高力士依然面不改色,小声说到:“吾欲助二位逃离此处。”
相王和李三郎听罢不禁面露震惊,眼前跪着的可是女皇帝万分信任之人,他安会做出此等违背之事,这定又是一场女皇帝授意的诡计,意在试探他父子二人;甚至不仅仅是试探,有可能是造成他父子二人逃跑的假象,然后就地杀之,想到此处,李三郎不禁后脊凉,女皇帝如此狠毒,万不可中了她的圈套,于是不待相王答话,李三郎接话道:“高公公的好意,吾等心领了,就不劳烦高公公了,吾二人还是静候于此吧。”说罢,李三郎又朝相王递了一个眼色,相王心领神会,不再多言。
高力士抬起了头望向二人,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更没有诡计落空后的失措,语气诚恳地说到:“小人知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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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定是以为这是一场诡计,可试问二位,此番若是诡计,如此浅显的计谋,二人会看不出吗?吾又何必有此一举?”
此言说罢,李三郎虽觉有理,可他还是万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于是继续冷冷地说到:“是不是诡计,汝的心里自是清楚,不管汝如何说辨,吾父子二人决计今日便在此处,不走了,免得落人口实。”
高力士听罢,轻叹一声,说到:“吾有一言,皆是肺腑,不管相王、李司丞信与不信,都无碍!”说罢不等相王和李三郎再次答话,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小人本姓冯,幼年入宫奉高延福为父,后改命高力士,虽是一介宦官,可父亲自小对吾悉心培育,小人别的不会,可这大仁大义、大奸大恶之事还是分辨得清楚,侍奉陛下以来,陛下的所作所为小人看得清楚,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这些年确实。。。糊涂了!可奈何她是小人的主子啊!”说到此处,高力士居然已是声泪俱下,他用衣袖一拭,继续说到:“小人暗中观察了许久,朝堂之上,有能力匡扶天下,真正为百姓请愿的无非只有。。。相王和李司丞,可如今,相王却落得个叛乱之名,若是朝廷真落在了奸邪之手,那受苦的还不是百姓,故。。。吾欲救二位脱身,还望。。。信之。”
虽然高力士如此,可李三郎对其还是将信将疑,于是问到:“如此说来,汝是知道背后为恶之人到底是谁了?”
高力士紧紧咬了一下牙关,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说到:“小人尚无证据,但经多日观察,小人料想应该是他!说罢,用手指在地上划了一个字!”
相王、李三郎顿时脸色大变,李三郎颤声到:“居然是他!”
高力士继续说到:“此人身居要位,身份特殊,若是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