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本王拖出去剁成肉酱!”
“且慢!”女皇帝大声喝道,武三思没想到陛下会制止,于是转身面向女皇帝,拱手施礼道“陛下,此人不知何故疯癫,在此胡言乱语,是微臣管束无方,吾这就是处置!”
女皇帝望了望武三思和太平,又望了望薛良,继而说到“朕视此人并未疯癫,朕都不急于处置,汝辈又慌什么?且听他把话说完!”
“可是姑姑!”不待武三思话说完,女皇帝大声向他斥责到“今在集仙殿上,当着众人的面,汝要称朕为陛下!”
“是是,陛下!”女皇帝大声斥责后,武三思不敢再多言。
女皇帝望向薛良,继续说到“汝是何人?又有何事?朕就在此,汝说吧!”
薛良微微一笑,瞅了一眼武三思,开口说到“吾早就说过,当今陛下的心胸、气度、智慧又岂是梁王、太平公主之辈所能企及,汝等还妄图发动兵变,实在是笑话!”
薛良说到此处,大殿之中无不震惊,目光齐齐地望向了武三思和太平;武三思的脸憋得通红,大声斥责到“汝安敢血口喷人?说本王欲发动兵变,汝可有证据?”太平虽有兵变之意,但此刻也只能尽力撇清,于是附和道“汝一个门客,居然敢诬陷皇亲,罪不容赦!”
薛良不再理会二人,转向女皇帝平静地说到“吾乃薛良,此前确实是武三思的门客,当然也一直亲眼目睹了其与太平公主二人的所作所为,不过”薛良摇了摇头,望着武三思继续说到“若拿梁王与一人比较,依吾之见,最像的还是那东汉末年的袁绍!虽坐拥大好的局面,却好大喜功、多谋寡断、刚愎自负、用人猜忌!汝若能成大事,那真是老天瞎了眼!”
薛良说罢,武三思已经忍不可忍,自己欲冲上前去擒了薛良,可刚欲动手,女皇帝却大声喝道“汝给朕住手!且听其把话说完!”女皇帝这么一喝,武三思自是不敢再动。
薛良望着武三思,双手一抬,面露鄙色地大声说到“众人见没?如吾所言,梁王遇事,除了动怒又能如何?”武三思听罢,气得不停地喘着粗气,他万没料到自己一直信任的薛良居然会在此刻背叛他,而且当着陛下及众人之面如此羞辱他,哪怕今日事毕,日后他又将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薛良不再理会武三思,转头望向太平公主,继续说到“公主俗事繁杂,居然不记得薛某了?那薛某就提醒一下公主,看公主是否能想得起。”
太平公主见薛良开始针对自己,心中不免开始盛怒,但刚才武三思已然受到了陛下的训斥,若她也是与薛良力争,必然也是免不了责骂,于是未再多言,而是对薛良怒目而视。
薛良道“几日前,公主深夜来访梁王府,欲邀梁王一同二圣临朝之事,不知公主可还记得?薛某倒是诸字在心,一刻不敢忘却啊?”
太平公主声音激动的大声喝道“汝!”但其却突然身发颤,后面的话也不说不下去了。
听到“二圣临朝”四字,众人不免发出了一声惊呼,甚至连女皇帝手中的金杯都不慎掉落在了地上,女皇帝听罢,眼眶不禁红润了起来,她最疼爱的女儿,最信任的侄子,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她此刻不免暗自神伤,心中悲痛!
太平连忙转身跪向女皇帝,大声说到“母亲,切不可听此人胡言乱语!”
薛良冷笑道“吾胡言乱语?陛下洞若观火,若是吾胡言乱语,今日大殿之上,怎会有如此多的羽林军、禁军军官和家眷?这还不是汝干的好事,一一抓捕了众军官家眷,以此相要,欲在今日发动兵变,幸得龙安司李司丞、李都尉相救,方能逃脱,若不是如此,恐怕此刻早已兵戎相见了!”
众人听罢,不禁再次发出了惊呼声,一是被太平的手段所震惊,二是薛良居然提到了龙安司李都尉,这不是连日在逃的李客吗?他又怎会出手相救,众人甚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