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礼眼珠子上布满了血丝,身体更是万分疲惫,步履间已是沉重,见李客相问,还是强打着精神,拱手答到“回禀李都尉,属下无能,昨夜彻查各坊,仍不见克多、陈无忌等人的下落。”
搜查结果其实早在李客的预料之中,若是有了线索,张九龄早已差人来报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他之所以询问陈玄礼不过是为了再确认一次。李客与陈玄礼虽然共事不久,但这个年轻人所体现出来的能力和决心,李客却是看在眼里,陈玄礼绝不会怠慢交予他的任务,更不会玩忽职守,所以昨夜他必已是竭尽了力,至于到现在还没有结果,也只能怪那克多确实藏身有术了。李客再次打量了一番陈玄礼,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于是说到“此事不怪汝,吾知道搜寻克多一事确非轻而易举,汝不必自责,快去休息一会吧。”
陈玄礼听李客如此说,心中有了些许安慰,继续说到“属下不倦,吾还要继续捉拿此伙歹人,请李都尉放心,吾必定完成差事。”
陈玄礼的执著李客是看在眼里的,他真有可能就这么不眠不休的继续搜查下去,但这不是李客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一个精神饱满的陈玄礼,若真有事发,他也能率众而出,想到这里李客继续说到“让汝休整,也是差事,现在就暂先交由其他人接着查办吧,待汝休整完毕,今晚的文决和武决才是关键!”李客说罢又上前拍了拍陈玄礼,小声说到“好样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担当,日后必成大器。”
陈玄礼继续喃喃到“可是”话没说完,李客就打断了他的话,抢先说到“没有什么可是,速去休整,后面的事还须汝万般精神才是!”
一整夜的忙碌,陈玄礼确实也是累了,他也知道今晚的文、武对决也绝非小事,他想了想,也没继续作争辩,一拱手说到“那就有劳李都尉了。”李客轻轻点了点头,陈玄礼不再多言,退。
见陈玄礼已去休息,李客又找到了张九龄问到“与赤发阎罗的联络张贴告示准备的如何了?”
张九龄答到“回禀李都尉,已连夜誊写几千份,现已张贴至神都各个告示和角落,若是赤发阎罗尚在神都,定能阅读到此告示。”
李客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到“汝的文决一事准备得如何?”
张九龄轻轻叹了一声,答到“不瞒李都尉,吾昨夜思索多时,实不知该如何应对,先且不说朝廷上下文人辈出,单就拿文决规则而言,吾也不知题目如何,故无法提前准备,今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张九龄这么一说,李客才注意到这武决一事相对容易,无非二人比试武功高低,但这文决一事却是难以把握,迄今为止确实无任何比试规则一说,让人无从下手,但李客还是安慰到“无妨!汝不知规则,其他人同样不知,吾深信以汝之才,到时必可脱颖而出。”
张九龄轻轻一笑,答到“谢李都尉抬爱,在下定当竭尽所能,不辱使命!”
见诸事已在按部进行,李客心中也算是有了底,毕竟眼下也只能如此。克多行事诡秘,现已再无任何可查的线索,只能采取大规模的查访和搜捕了,原先他还指望鬼市能给他一些捷径,可现在连鬼市都难逃于难,他也算是无计可施了。
正踌躇间,李三郎进了龙安司,李客、张九龄连忙上前相迎。李三郎向二人问询了最新的情况,李三郎听罢,四下看了看,干脆把二人带进了书房,把昨夜相商及今日太子入宫之事尽数告诉了二人,当然只是太平公主密谋兵变之事,至于自己与父亲的密探,他自是只字未提。
李客二人听罢,不免震惊,但一想此事出自太平公主,再联想她几日以来的所作所为,又甚觉合理。李客问到“不知李司丞有何计划?”
李三郎说到“吾在返回龙安司时已作考虑,眼下吾只能尽快前往羽林军监军,随时掌握那里的状况;张九龄继续坐镇龙安司,进一步搜查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