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陈思羽继续说道:“沈阳城里的鞑子不会有多少,我们可一鼓而下,这样便可以打乱鞑子部署,迫使他们从辽阳后撤。”
陈懋抬眼看了看她,目露异色,“这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陈思羽老老实实的说道:“是我自己一路上琢磨出来的,牧云跟我说过,行军打仗不能拘泥刻板,不能去做对方希望你做的事,要找出对方薄弱之处,一击必中,这样才能克敌制胜......祖父,鞑子一定认为我们不会来的那么快,所以在布置上一定有漏洞,这个漏洞便是沈阳。”
“你又怎知沈阳不会有多少鞑子守卫?”
“鞑子一向是到处烧杀劫掠,怎会本本分分的在一地驻守,”陈思羽道:“祖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嗯......”陈懋背着双手在房中来回踱步。
“如果不去辽阳与鞑子主力骑兵作战,仅凭祖父带来的这四万人拿下沈阳绰绰有余,”陈思羽分析道:“战机稍纵即逝,请祖父赶快定夺。”
“让我好好考虑考虑,”陈懋说道:“你下去吧!”
......
陈思羽怏怏不乐的出了房门,他的兄长陈成锋迎了过来,“如何?祖父采纳你的计策了么?”
陈思羽微摇螓首,“他说要考虑考虑,其实这有什么可考虑的?鞑子几乎所有的兵力都压在了辽阳,哪儿还能顾及到其它地方?祖父真的老了,不管做什么都畏首畏尾。”
“我看你是太心急了,”陈成锋笑道:“你之所以要祖父赶快出兵,是为了杨牧云吧?”
陈思羽俏脸微微一红,没有说话。
“思羽,”陈成锋叹道:“你现在已是有夫之妇,怎么还对他念念不忘?你们之间是绝无可能的了。”
“我不奢望能跟他在一起,”陈思羽默默道:“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至于别的,我已不再想了。”
“要是祖父不采纳你的计策呢?”
“那我就一个人带兵去,”陈思羽咬了咬嘴唇,“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身处危境而什么都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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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察儿骑在马上远远看去,塔鲁木城依山傍水
,与光山互为犄角,易守难攻。禁不住叹道:“这个杨牧云倒真会选地方,我们只能从正面攻城,无法发挥兵力上的优势。”
“拜依儿将军也是这么认为的,”巴图温都苏说道:“所以想找人里应外合,可恨被那杨牧云识破了。”
“这个人心计甚深,”纳察儿说道:“论玩心眼,拜依儿怎会是他的对手?”
“是是,”巴图温都苏看了他一眼,“纳察儿将军莫非已有了对策?”
“你看,”纳察儿指着挨着城的光山说道:“你跟拜依儿光想着如何攻进那座城,却忘了那座山才是攻城的关键。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座城,我们占据了那里,便可以居高临下......”说着嘿嘿笑了几声,“山如果在我手中,他那座城难道还守得住么?”
“是是,纳察儿将军说的对,”巴图温都苏道:“可是山上筑有营垒工事,要攻占那里也是极为不易啊!”
“我听说伊什布父子原来驻守在光山之上,是么?”
“嗯,”巴图温都苏点头道:“可惜他们已被杨牧云控制了起来。”
“那个时候你们为什么不从伊什布父子手里接收光山呢?”
巴图温都苏一怔,“他父子已暗中投靠了我们......”
“那么从他父子手中接收光山便理所应当了,”纳察儿嘴角一撇,“如果光山牢牢掌握在手中,杨牧云纵然智计百出,也难逃失败了。可惜......”说着摇摇头,“拜依儿没能看清楚其关键所在,身陷囹圄也是活该了。”
“纳察儿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