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妮斜睨了他一眼道“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杨牧云不言语了,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话音一转,“那我怎么没遇见过别的男人呢?他们难道都住在别处?”
阿瓦妮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你别问那么多了出来的时间已不短,快跟我回去吧!”
推开石殿的门时,阿瓦妮的瞳孔一缩,脸上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变化,垂首快步入内。
“你”杨牧云刚张开口便顿住了,因为他发现,婻娇潘芭不知何时来到了这石室内。
她斜倚在一张石椅上,见有人进来,眼皮微抬了一下。
“太后”阿瓦妮上前向她施了一礼。
婻娇潘芭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杨牧云身上。嘴角微微翘起,“看来你的精神已经大好了。”
“小人小人拜见太后。”杨牧云硬着头皮上前说道。
婻娇潘芭缓缓站起,纤腰款摆,离杨牧云近了些,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杨牧云的头压得低低的,额头微微冒汗。
“你去哪儿了?”婻娇潘芭开口问道。
“回太后,我”
“本后问的是他,不是你!”婻娇潘芭打断了阿瓦妮的话。
“呃,”杨牧云赶紧说道“阿瓦妮姐姐见我在这里待的有些闷,便领我出去走走。也没去什么别的地方,就是看看花,在山泉边待了一会儿而已。”
“哦?”婻娇潘芭目光一闪,“那美人花好不好看?”
杨牧云身子一震,口中忽然觉得有些干涩,“我那花叫美人花吗?怪不得那么好看。”
婻娇潘芭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他下巴上点了一下,“其实你出去应该叫上我的。”
阿瓦妮脸色一变,连忙跪下来道“太后,婢子错了,求太后责罚!”
“你没有错啊!”婻娇潘芭淡淡说道“你陪着他让他很高兴,本后应该赏你才对!”
“太后”阿瓦妮浑身战栗,像是怕得厉害。
婻
娇潘芭的目光稍稍一转,对杨牧云说道“你现在的精神看起来不错,看来这几天修养得蛮好的。”见他默然不语,笑了笑,转身去了。
“婢子恭送太后!”阿瓦妮起身跟了出去。
“不好,”杨牧云心里猛地抽了一下,“看这意思她是要我晚上再陪她吗?这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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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小城。它坐落在朱江北岸,显得古朴而幽静。三十年前,安南的开国君王黎利就是在这里竖起反抗大明的旗帜。蓝山的烽火一步步烧到安南各地,直到大明的势力全部退出安南。
三十年过去了,这里早就修复了战争的创伤,不复当年轰轰烈烈的景象。
阮氏英母子、阮炽领着文武百官还有万余安南官兵一路护送黎元龙的灵柩到达这里,并在蓝山城外驻扎了下来。清化路的郎宣抚使和清化知府等一应官员早就在此迎候阮氏英一行。
跪见阮氏英和黎邦基后,郎宣抚使等地方官们便请太后和新王扶柩入城歇息。当然,蓝山城不大,住不下很多人,除了太后母子和相国等少许人外,大部分人都留在城外歇息。
进城的时候,阮炽还很发了一阵感慨,对太后说了一些当年怎样来的蓝山,如何跟着先王与明军作战的一些旧事。
“相国是文臣,”阮氏英笑着说道“不用如武将一般亲自上阵搏杀,因此不必以身犯险。”
“虽说如此,但依然感觉如履薄冰,”阮炽叹道“作为先王幕僚,每日间需出谋划策,还得督运粮草,没有丝毫懈怠啊!”
“再怎么难不都过来了吗?”阮氏英说道“为了大越的光复,我阮家付出了甚多,才得有今日的地位。”
“那是天佑我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