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了。而且双刀舞练时,比单刀要难得多,行家皆知,单刀左臂难防,双刀两耳难防。由此可见,吴瑾不仅力大无穷,而且武艺高强。
吴瑾左手持刀虚劈,右手刀划过一道弧线,横在胸前,似怀中抱月。接着他向前踏出一步,身形一转,双刀挥出,似雪片一般翻飞。只见他目凝重,将手中双刀一招一式认真的使将开来。他使的是军中刀法,侧重于战阵搏杀,所以刀术并不如何花哨,但一招一式颇有章法,而且使得虎虎生风。在座众人虽隔得尚远,但犹觉劲风拂面,呼吸有些不畅。
约摸半盏茶时分,吴瑾便将吴氏十八式双刀刀法使完,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犹气定神闲的立于厅中。
“好!”朱勇率先击掌叫好,在座的其余人也纷纷鼓掌叫好。邝埜连连点头,他是文官,并不通武艺,虽见吴瑾双刀舞得干净利落,却并不知其中门道在哪里。
其余的兵部官员也是如此,他们都是读书人,只觉吴瑾刀法舞得甚是好看,至于别的就看不出什么了。
只有杨牧云暗暗点头,知道吴瑾的每招每式都暗藏杀招,寻常人在他面前绝过不了三招两式。
“吴同知武艺高强,本官甚是佩服,”邝埜由衷的赞了一声,“若我大明边军人人都像吴同知一般,则我大明边陲安矣!”
“谢尚书大人夸奖,”吴瑾向他抱拳行了个军礼,“末将不通文墨,只知杀敌报国。若敌人叩关而来,吟诗作赋,歌舞声乐是退不了他们的,要想保我大明关城不失,唯有紧握手中的刀剑,将他们杀退而已。”
一言已毕,在座的一众武将都暗地里窃笑不已,随同邝埜而来的那些兵部的文官,虽心中恚怒,但也不便出言驳斥,唯有低头浅酌杯中酒了。
“吴同知所言极是,”邝埜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不悦之色,“正是在座诸位镇守边关,奋力拼杀,才保障了我大明的长久安宁,我邝埜在此谢过诸位了。”高举酒杯,“为了大明,我敬诸位一杯。”
在座的武将纷纷站起,高举酒杯,“谢邝大人。”“为了大明,干——”
众人饮尽杯中酒,纷纷落座。
“尚书大人,”吴瑾继续说道“我大明将士不怕浴血拼杀,可就怕朝廷薄待我等,”顿了一顿,沉声道“实不相瞒,我凉州卫将士已经三个月不曾补充更换手中的军械了,若敌人再来犯我凉州的话,末将都不知将如何率领将士们抵挡?”
邝埜听了默然不语,侧目看了一下朱勇,见他盯着自己的酒杯,似乎并没有声援自己的意思,当即明白这定是出自于他的授意。
邝埜还未答话,只听朱仪阴阳怪气的说道“吴同知,你这可就不大了解兵部的诸位大人了,你只不过空有一身武勇而已,而兵部当中文武双全的大有人在,你虽然叫苦,可在某人眼里却大大的不以为然呢?”
“哦?”吴瑾浓眉一轩,“不知世子所说的这人是谁?末将倒想见识见识兵部衙门里文武双全的究竟是哪位大人?”
杨牧云暗道不好,自己虽尽量保持低调,可这位朱世子却不肯放过自己,一再挑惹事端。果然见朱仪的目光盯在了自己身上,只见他伸手一指,“就是这位员外郎杨大人,他的文采你见识过了,要知他的武功还在他文采之上,吴同知要不要见识一下。”
“这个纨绔世子,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杨牧云暗骂一声。
“嗯?”吴瑾诧异的看向着杨牧云,双手一抱拳,“末将眼拙,没想到杨大人除了诗词歌赋之外,居然还通晓武艺,实在令人意外。”
杨牧云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也不好装没听见,便起身向着吴瑾一拱手说道“世子说笑了,下官的武艺粗浅得很,使将出来的话倒让吴同知见笑了。”
“堂堂成国公世子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说笑?”吴瑾说道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