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几年的夫妻了,知道自家夫人什么性子,这么说就是退了一步服软了,也高兴她终于愿意吃药,在乎自己的身子了,于是便“哎”了一声去端药了,末了临走之前还不忘了留下一句,“夫人不要咬嘴唇了,当心又裂开了叫疼。”
苏小满与珍珠听了便笑了起来,揶揄着看了礼部尚书夫人,礼部尚书夫人又是感动又是不好意思的便把头偏了偏,挡住红了的耳朵尖,又重复了一遍,“啰嗦,瞎操心。”
珍珠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直肠子,跟礼部尚书夫人又是至交好友,于是凑近了一点,“瞎说,你分明就是开心的很嘛。”
正说着礼部尚书就端着药碗回来了,礼部尚书夫人看见那里面又黑又浓的药汁子就皱紧了眉,可是自己已经说了要喝了,以她的性子临时又说反悔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便要起身硬着头皮将那碗药汁子喝下去。
这时苏小满和珍珠都正想上前扶她一把,礼部尚书便先一步将药碗递给了一边的下人,自己过去小心翼翼的将自家夫人扶起来,再拿旁边的枕头给垫到她身后,礼部尚书夫人是个暴脾气性子,见状便很有些不满的道,“这么小心翼翼的做什么,我又不是那瓷做的罐子。”
礼部尚书便好脾气的点头,“是是是,是我太小家子气了。”可这么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是同刚才一般的温柔小心。
礼部尚书夫人看着看着便也就觉得自己一直不喜欢的这种温吞性子也顺眼了许多,便也不再多说,虽然面上一直不悦的,但还是乖乖的坐了起来,礼部尚书递过药碗,看着自家夫人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心下觉得可爱的,又柔和的低声说了句,“不苦的,大夫知道了夫人怕苦,特意将方子又换了换。”
大夫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便知道了礼部尚书夫人怕苦呢,谁都知道肯定是礼部尚书说的。
礼部尚书夫人暗自松了口气,又不服气的小声道,“谁说我怕苦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定是你同大夫乱说。”
礼部尚书仍然好脾气的点头,言语里不见一点不耐,仍然满是耐心的道,“嗯,是我很怕苦,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以为夫人也是这样,夫人这么勇敢定然不会怕苦的,夫人就将就着喝了吧。”
礼部尚书这话像是哄孩子似的语气,礼部尚书夫人也觉得不好意思,怕他还接着说下去,赶紧道,“我喝,喝就是了。”
说着扬起脖子将一碗的药汁子都一股脑喝了下去。
礼部尚书见自家夫人喝的这么痛快,马上不吝夸奖的大力称赞,“不愧是我的夫人,真是厉害。”
礼部尚书夫人正着急喝水将嘴里的药味都压下去,水刚咽下去了嘴里又被塞了一个蜜渍的酸梅果子,嘴里被占着,也就没有余裕去说什么,只能干瞪着眼睛看他闭着眼睛一通吹捧。
礼部尚书夫人无奈,但是也习惯了,气也不是真的生气,也是习惯了,这两夫妻之间就是这么个相处模式。
苏小满见着这个场景不由得与珍珠相视一笑,她们礼部尚书夫人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们两个人与她相处的久了再了解不过了,礼部尚书夫人其实人并不坏,只是脾气分外古怪并且要强的很,当初比她的倾城之貌更闻名的是她的暴脾气,是以没眼色的凑上来提亲的人的数量并不像是夫人这个样貌的美人该有的门可罗雀。
那时候她父亲发愁的很,可反观她本人却是没有一点在乎,直言若是那些被自己吓跑了的男人倒贴给自己也不会要的。
美人虽美定下来的规矩却是没几个人可能做得到的。
所有人都觉得除非大罗神仙出手,她可能是要做世界上头一个一辈子出不了阁的美人了,却没想到当年的礼部尚书就这么愣头愣脑的冲出来了。
那时候的礼部尚书可还是个毛头小子,只在灯市上见了美人一眼就一见钟情了,后来的相处中不仅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