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我想见见她。”
“可以。”老酒头霎那露出满意的笑容。
随即,他伸手一摊,对着不解的甲剑客比划钱两道:“但...规矩可不能破。”
“你...!”甲剑客敢怒...却不敢言。
......
又七日。
自甲剑客见了女人后,这七日内女人再也没有出来过,好像她过去也没
出小院半步,只是那扇小窗内却多了一道轻纱布帘,遮住了光、也遮住了内外的视线。
黑店外,甲剑客在那株枯柳树下,于浅水边钓了整整七日的鱼,毫无收获......
少年经过时观看过一次,见这混浊浅水上的鱼漂下沉多次,可甲剑客都不收竿,他很费解还曾好心提醒,说这样不是钓鱼,而是喂鱼儿,鱼会越来越难钓的。
老酒头则乐呵呵的说少年和甲剑客都是傻x,钓个锤子,应该浑水摸鱼才对。
甲剑客却说,是他自己钓技的问题,和鱼儿无关,因为他从未钓到过鱼。
女人远远的听着,从未发表过意见,甚至从未开口过。
傍晚时分。
天地如赤绯黄,夕阳霞红映照天地,远空似有乌云缓缓而来。
屋外,旗幡猎猎愈发声大。
这天...看样子是要变了。
甲剑客收了竿,女子出了小院,少年也睁眼下了石丘。
一切无言,更无声,死气沉沉。
老酒头黑店内,桌案上放着一壶香气扑鼻的忘忧酒,两条肥美的大鱼,三碗混浊的凉水,三张饼,四副碗筷。
鱼成对,其中一条没了一片鱼腹肉,可能是老酒头这老家伙偷吃了吧,少年如是想。
老酒头盘坐在主位,依旧乐呵呵的;
左右夫妻脸色有些发白,像是几天没休息好,看着虚弱的紧,但他们却依旧正襟危坐;
对面少年还在沉默中,双手撑着跪坐的膝盖,望鱼。
那条看似完整的大鱼,银肚蓝背如晴空;另一条则脊背五彩斑斓,十分好看。但两条鱼儿都很细长,像极了龙鱼。
少年不解,甲剑客几日来从未钓得鱼,这...哪多出的两条大鱼?
想不明白,便不再想,因为一想脑壳就疼的厉害。
忘忧酒,老酒头独自喝了,鱼...好事成双?还是年年有余?管它呢...总之没人动。
三张饼、三碗混浊的凉水,青衫少年、沉默的甲剑客、美丽的女人一人取了一份,无声的吃了,也饮了。
临了,散席时。
老酒头古里古怪的问了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那贼兮兮的目光,正垂涎欲滴地盯着盘中肥美的大鱼,也不知这老东西在问谁?
少年很不喜欢这样沉闷的氛围,像是要死人,吃断头饭一样。
他拿起了身边的柳条,在甲剑客和女人略显惊疑的目光下,指着老酒头,毫不客气的冷脸啐骂道:“交代什么?晦气,又不是你个老东西要死。哼~”
说罢,他在左右二人震惊失色的表情下,已一脚踢翻了凉水壶,离开了席位,一如既往地向舍后石丘走去。
甲剑客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眼神悄悄瞥了下还在呵呵尬笑的老酒头,遂一把拿起鱼竿,低头匆忙走向了屋外的枯柳树下,开始了例行公事般的抛竿钓鱼。
老酒头尴尬而笑,呵呵道:“~没事没事,一傻子而已,老儿我不与他计较,你说是吗?”
美丽女人被问,更是垂首,不看老酒头。
仿佛这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都不在场,更没听见,像是失了聪,走了神。
她望着案前依旧热气腾腾的鱼,出神的问道:“听人说,如果刀够快的话,取了内脏,鱼还会游动,那鱼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