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薛定北有些没反应过来,等他明白过来,余衍珂已经走出好一截,他连忙高声喊道:“余兄,等等我!”
说着,他追了上去。
薛定北觉得自己其实不应该跟着余衍珂。
只是直到站在皇城大门前,他才后悔了起来。
一来是他不知道余衍珂有什么路子能直接进去,二来是怕自己回京的消息曝光了出去,三来,则是他觉得自己连自己的事儿都还没弄明白就在替别人瞎操心了。
别的不说,单说那三位一直跟着他的老仆,先前因为刺客突然的袭杀他与那三位走散了,如今可还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他还得去打探消息。
可眼下余衍珂的事儿却牢牢抓住了他的好奇心,他不由自主便跟了上来。
余衍珂望着巍峨矗立着的皇城高墙,心绪已经平静下来。
既然没有其他更好的路子,所以他只有用那个事先便设想好的法子,只是他知道,这个法子实在有些落了下乘。
风言风语怕是不会少,若是传出去,对他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好太多。
他没管薛定北,在他看来,薛定北在不在都是一样的,当然,在的话其实他自己的身份也能得到一个很好的印证。
要进皇城倒不是很难,但皇城内的那片宫殿群却是不好进。
在皇城城门前,余衍珂两人被禁卫军细细盘查了一番便放行了。
主要还是薛定北的身份起了作用。
那些个士卒一见薛定北,先是一愣,而后面部神情微微有些古怪,但他们因为纪律性没有过多的个人情绪表达出来,只是例行公事般的盘问了一番。
薛定北自然知道自己被人认出来了,脸上微红,神情有些尴尬,好在那些士卒并没有表露什么,像个冰冷没有自己情绪的木偶一样做着事。
对于他的这种姿态,余衍珂倒是有些不知道他那海练金枪不倒王的外号是怎么来的,这不是典型的敢做不敢认吗?
明明就是个千操白练的熟手却偏偏要表现出一窍不通的样子,对,就是这么个理儿,余衍珂实在是越想越觉得恶寒,干脆懒得继续想。
进入皇城后,又连过定安门,广安门,再往前便要到达皇宫的那座大门,崇阳门。
崇阳门是真二八经儿的皇宫正大门,进去之后必须有太监引路方可前行,不然禁军有权直接击毙。
而崇阳门的盘查自然会比之前的盘查都要来得严谨细密。
薛定北走到这儿却是想起了什么,不敢继续上前,余衍珂问他为何走到这儿却不敢继续走下去,他只是苦笑着摇头,没有解释。
余衍珂倒也没有强迫他,见他不愿再度前行,便独自一人往前走去。
只是不知道那薛定北是吃错了什么药,在原地忧郁纠结了一会儿,又一咬牙跟了上来,余衍珂对于他的行为实在看不明白,也懒得多管。
直到他站在皇宫大门前时,看到那个抱枪席地而坐的男人,他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薛定北,果然,那家伙神情复杂忸怩,带着一丝不愿面对那人的逃避情绪。
“你哥。”
余衍珂指了指只是坐在那儿闭目养神就已经气势逼人的那位,对着薛定北说道。
薛定北无奈苦笑,说道:“这还用你提醒吗?这也太显眼了些。”
薛定平没坐在大路中央,只是坐在崇阳门下一侧,并不碍事儿。
但他那杆冲天而立的银枪,还有他那坐得笔直的姿势,整个人的精气神很足,锋锐隐而不发,只给人以稳重感,旁人想不注意他都没办法。
两人走了过去。
薛定平睁开了眼,若是一般人就算了,他懒得多看一眼,但此时来人气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