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图案的石头显然不是,难道…我的目光放到胸前,会是挂着的这块羊脂白玉?
对于玉的起源我毫无印象,这并非记忆缺失,更像是根本没有记忆,感觉有关它怎么到我身边来的相关信息第一时间就被清除掉了。
我把本子放回口袋,将白玉从衣服里抽出来,玉的表面由于面具的关系仿佛镀上了一层淡绿色,但无论怎样瞅,这瞧上去就是块平常的古玉,只不过甩也甩不掉。
我真想把它摘下来就这样扔在这里,看看这小玩意儿怎么再跟着自己,可常年的佩戴,似乎多少让我有点舍不得,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玉塞了回去。
就在这时,穹庐顶开始缓缓合上,我喘了口气,低头看脚下,刚才慢光升起的地方并无异样,用兵刃柄底敲了敲,没有任何反应。
我僵在了这间石室里无计可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半无奈半调侃着对四具干尸道:“诸位大师,有什么要跟鄙人说的么?”
这当然又是一种调剂,只是对逝者不太礼貌,但我刚说完,一个声音就响起,不是人讲话,而是头顶上的穹庐发出了“咔咔咯咯”声,我猛仰首,只见那些发出亮光的星星点点竟然移动了起来!
它们缓缓由四处汇集到了室顶中央,渐渐成了一副图案—不用说,又是眼熟的那副,只是尺寸大得多,我不可能再用手里的石块去对。
于是我目不转睛盯着那里静静地等,“咔咯”声终于停止,图案完全形成,随后—
每一个星点都朝下射出一道极细的光束映在地上,那当然也呈现出相同的图案,我急忙抽身站到一旁,原以为地上又会裂出个洞什么的,然而并没有,几秒钟后,整间石室竟开始下沉!
这种体验非常奇怪,空间是密闭的,可我的耳水分明告诉自己正在缓慢下降,感觉跟在民国时期坐过的老电梯一样。
这修建在深深地下的古石室,居然会是一部电梯?
匪夷所思的错愕萦绕着我,同时也判断不出具体沉降了多少距离,也许几十米,也许几百米,不过不重要了,我觉得自己这下真的回不到地面去了!
石室终于停了下来,停得还很平稳,我喘了两口气,然后就见对面石壁的一处亮起,出现的却不是那副图案,而是一棵像是树的东西,也可能是一株草,反正呈植物状。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它亮了不到十秒钟就渐渐隐去,随即“嘁嘁咔咔”,那地方石壁上的石砖上下抽动左右分开,露出了一扇门样的出口。
我脑中一晃,这一幕好像不久前见过,掏出小本子查看,没错,进石室的通道就是这样打开的,居然连这个都记不清楚了。
除了进那扇里头黑漆漆的门别无选择,我叹了口气把本子塞回去,最后一次环顾了一下石室,随后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这当然又是一条通道,探摸着走进去十多米,身后“嘁咔”声又响起,我没有回头,不用看也知道入口关上了,再也回不去石室。
这是一种走上不归路的感觉,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即使戴着面具,前方依旧黑乎乎的,我边走边数自己的步伐,由此测算距离,这里的空气更加稀薄,我走了一阵有点支持不住,摘下面具撑住通道侧壁大口喘息。
这儿已经没有石砖,两旁都是自然的地下岩石,这条通道被粗糙地开凿出来后没加任何修饰,而且感觉越往前越宽大,原本稍微抬抬兵刃就能捅到的顶端,现在举到极限也触不到了。
我歇了片刻,戴上面具强打精神继续走,却发觉已经忘了刚才数到多少步,无所谓了,这种间歇性失忆本就防不胜防无法控制。
就在这时,背上汗毛突地根根竖起,本能告诉我前面有东西!
我的直觉远强过一般人,有时遇到大敌时就会提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