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带咒语的那种?”我故意歪了歪脑袋,“同志,你知不知道这是封建迷信?”
这男人注视着我两秒,迈开脚步来回慢吞吞踱了几下,旧皮鞋踩着地面发出“哚哚”响,道:“有些事情,超出你的想象,应该说超出所有人的想象,还记得几年前广西边境出现的高空圆盘形状不明飞行物么,那是不是也很难用常理解释?”
“不知道,没听说过。”我确实没有印象,即使之前看到过报道也不记得了,但他讲这个的时候,我脑中又一晃荡,自己前些日子,好像隐约也见过那样一个东西。
“梁同志,我之所以要你带这块石头来,不是为了给我,而是你自己需要它。”对方又道。
“什么意思?”我问。
“石头上的图案,其实是地图。”他慢慢道。
这家伙连石块上有图案都晓得,不过想想好像也不奇怪,只是我发觉啰嗦了半天其实什么都没问出来,对方始终刻意不正面回答我。
所以我再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以及住在那家旅店?”
没想到他这次干脆不说话了,只是面具朝上,也就是脸朝上望向天空,停了几秒,然后像是喃喃自语道:“时间差不多了。”
他喃喃的音量很低,可我还是听到了,只觉得一股火往脑门上冲,这厮显然是不准备回答我任何关键问题。
“你听着!明不明白老子要你的命很容易?”我不客气道。
这不完全是威胁,这一刻我确实有一飞刀宰了这装神秘的家伙的念头,但就在这时,“嘎—”的一声,地面多边圆形的正当中,十余块地砖向下塌陷随后朝里缩进去,瞬间露出一个足够容纳一人的洞口!
我不由咽了口唾沫,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你该下去了”戴面具的男人道。
我简直有股过去扒下他面具的冲动,可眼前这一幕表明这人并没在瞎扯。
“不如你带路怎么样?”我干脆这样道。
“我倒是想,可惜力不从心。”他似乎在面具后叹了口气,“我该走了”。
说完最后四个字这男人竟真自顾自迈开步子朝前院走去,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一没告诉我自己是谁,二没解释他如何知晓那么多的,第三,让我下去干什么都没讲,而话里的意思我必须听他的别无选择。
于是我真的从皮带上抽下了那把刀,“站住!”
他没有停下,还是一步步往前挪,“嗖”我手里的刀如道光般射出去!
我瞄准的是对方的左后小腿,只要能让这家伙趴下就行。
然而出乎意料,刀子穿透长裤扎在腿上,发出“哚”的一下,就跟刚才他踱步时一样。
这男人停顿下来,缓缓俯身将刀拔出,随后撩起了裤管,里边不是血肉,而是…木头!
他左腿膝盖以下竟然是假肢!
“是把好刀呢”男人看着刀道,语气平淡如水,“你下去的路上会用得到的”。
他说完就把刀扔了回来,我一边接住一边再次打量这人,不知为什么,突然从他身上感到了一丝苍凉。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有些事情下去了自然会明白。”这男人说着又开始慢慢迈动步伐,看上去添了一缕艰难感。
“至少告诉一下,为什么下去的必须是我?”我起码得弄清楚这个。
对方没有停步,但在绕过前殿的侧柱即将从我视线中消失时,却淡淡讲了一句:“你刚才说世上没有不倒的建筑,那为什么会有不死的人呢?”
“人呢”出口,他的身影也完全走入佛殿侧面隐没在视野里。
我僵在原地,脑中一片凌乱,自己是个不会死的人,这一点并没忘记,对方没有回答问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