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竟然能伸出五六十米远,轻而易举就把我整个人拉了回去。
我也明白这巨兽为何会停下脚步了,因为它根本不怕我跑掉,它可以随随便便把上山的人赶尽杀绝!
触手提卷着离地十几米高的我缩回到了这犹如远古洪荒巨兽的怪物面前,我感觉自己就像具被层层包裹的木乃伊,被浓雾中的对方随意打量。可奇怪的是,它明明稍一用力就能将猎物挤碎,却只是用两只血红色大眼注视着我。
周遭一下变得静寂,我眼里耳里似乎只有这庞然怪兽存在,过了半晌,它突然举起了左爪朝我猛抓过来!
抓的同时卷住我上半身的触手尖端倏地松开,就好像刻意释放目标的双臂,不管它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我都别无选择!
我生怕左手拿不住相机,干脆把它塞到左腋下用胳膊死死夹住,随后右手握拳玩命迎了上去!
这毫无疑问又是一次没有胜算的硬碰硬,无法前冲的我更像是在被动招架,“啪”的一声,这回不仅感到了滚烫,甚至有明显的触电感,随即一股贯穿全身强烈到极点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啊—”的惨叫出来,自己的拳头焦黑变形,指骨统统都碎了!
原来这畜生认为我是个有点胆量敢向其挥拳的挑战者,它是想再享受一次和我对拳并轻易取胜的刺激!
我还来不及接着感受剧痛,它嘴里发出“呼呼”的闷响,左爪收回去,右爪又伸过来,显然想让我用左拳再打,它并不知道我另一只拳头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这时我瞥见那张嘴里的牙缝间,嵌着好几截人体断肢,上头还贴着衣服残片,也不知是哪个日本倒霉蛋,这景象让不会死亡的我的胆寒绝望感依旧上升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我好像就只剩下闭眼等着被打瘪一件事了,然而就在巨爪尖离着不到五米时,忽地停下了,随即我就感到前胸一热,一样东西从衣服里头…升了出来—我的羊脂白玉!
这个年代佩戴饰物并不明智,但这块玉我不能不戴,所以弄了根又细又长肉色的绳子把它吊得很深,这样别人几乎不会看到,此刻这块伴随了本人不知多少年的玉佩竟然自己反重力拖着细绳浮了出来!
我完全不懂这是什么状况,碎裂的右手疼得自己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巨兽那两只眼珠子更是让我无时无刻不处在极度恐慌的精神里,可就在这种绝望中,眼前这块悬浮在半空的白玉竟开始缓慢地翻转起来。
这时怪物那巨鳄般的脑袋居然歪了一歪,就跟人类产生疑惑时一样,我突然意识到白玉并不是自己飘出的,而是被这怪兽用某种看不见的力弄出来的,它停止攻击,很可能是因为感觉到了玉的气息。
我从来都不晓得这块羊脂白玉究竟是什么来头,只发现这东西永远不会离开我太久,即便丢了也总会莫名其妙地回到自己身边。
巨兽没有瞳孔,但我分明感受到了它的眼神,那的确是一种困惑的目光,似乎不懂为什么我这样一个人类身上会有这样的东西,它显然已发觉我和被它干掉吃掉的那些人不一样。
“看什么看…”我居然真的这样断断续续发出声来,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这是老子的东西…不会给你…老子也不怕你…爱咋咋地…”我保持着最后的尊严,当然说不怕是假的,感觉心脏随时要跳出来。
嘴巴一开,血就顺着嘴角涌出,我非常清楚自己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光触手的绞劲就不知道让内脏破了几个了。怪兽盯着我和玉半晌,像是看够了,“呼呼呼”又发出了这种渗人的声音,随之羊脂白玉一下垂落荡在身前,同时我身体又移动,原以为会被送进那张大嘴里,结果却是自由落体—触手一下全部松开,我整个人从几层楼的高度摔下来,重重砸到草地上!
我不确定这次脊柱是否还无恙,因为下半身好像瞬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