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伤亡,包括做向导的村民,为了堵住当地人的嘴,这帮日本人不仅塞钞票,甚至还免费挨家挨户给村里人打防止传染病的预防针,当然天晓得到底是什么针,按理我完全可以去揭发他们,但出于自身考虑,我不可能去做。
虽说还在夏季,可第二天一大早却不同寻常的冷,我们十多号人在曙光还没出来多少时就带着装备离开了村子,朝那座黄泉山进发。
临走前我看到一个不知是不是村民的青年躲在一栋昏暗破落的屋后盯着我们,也可能就是盯着我,但我没兴趣去关注,以前也从没见过那人。
我转而把目光眺向远处那弥漫着烟雾的山顶,心里不知怎么泛起一阵很少有的恐慌,日本人的装备里有防毒面具,也许用不着我动手,那座怪异诡谲的山自己就会把他们吞没!
只是这些家伙非要装什么狗屁友好人士大老远从日本过来爬这座山干嘛?
海拔一点一点在升高,很快就超过了五百米,离前方的烟雾腾腾也越来越近,这时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健壮男,也就是那个池田正刚走到他爹面前,开始用日语说话。
我当然听不懂他在讲什么,池田龙夫其实一直就在我旁边,这年过半百的日本人听完他儿子的话,转过头来对我道:“梁桑,前面的危险,能不能给我们去探探路的有?”
他这不着调的普通话简直引人发笑,我拍了拍身上这个时代千篇一律的蓝布衫,故意道:“如果前面有怪物,你们是不是就打算放弃?”
“不不”池田龙夫连连摆手,“放弃的不可能,这次是唯一的机会。”
我完全不想探究唯一的机会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获悉自己不死秘密的人必须死一个少一个,把他们带进浓雾里逐个解决掉正好,随后我会拿他们的摄影机和照相机随便拍一点—那也是临行前说好的条件,万一这些人无法活着下山,我这个不死人要尽可能多把山顶的情况拍录下来带回去,以换取救宋浩书所需的另一半药。
我逐一轻轻弹着右手的五指,自己当然会遵守承诺,和这些冒险者一起上山外加记录山上的景象,至于这伙人的生命安全可不在承诺中,相反,我现在即将要做的就是把那万一变成一万,在目前的时局下,就算一队日本“友好人士”在华失踪,估计也引不起多大浪来。
于是我走出队列独自朝前进入雾中,但这不是给他们探路,而是要熟悉一下里边的情况,这雾气带着硫磺味,越往前走我就觉得越呛,而且越发灼热,最后终于禁不住咳嗽起来。
“难道是火山么?”我这样问自己,可这种区域不该有火山的。
虽然在咳嗽,但我一点都不在乎,本人身体的过滤系统和常人的不同,自古以来就不怕瘴气一类的有毒气体。我回头瞅了瞅,早已看不见后方的那些人,他们带有防毒面具,所以指望这雾替我干掉他们显然不现实。
我正琢磨着怎么不留活口一一弄死这些日本人,前方更浓的雾里,似乎有红光隐隐闪现!
红光离这里的距离无从判断,不过既然在这种能见度里还能看到,应该不会很远,这时我瞳孔一紧,那里好像有个庞大的影子晃了一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但这一刻自己浑身的汗毛却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同时两腿也开始发软!
这是怎么回事?老子明明没在怕,可这分明是恐惧的反应,难不成…我想起了先前第一拨日本人的试探性上山,我一直都没问发生了什么,因为压根不关心。
“难道这地方还真有怪物不成?”我不由“嗤”了一声,想了想,不管前面那是什么都暂时没必要去管,我不再前行,绷了绷双腿的肌肉转身走了回去。
“梁桑,雾里的红…雾里东西什么的有没有?”池田龙夫一见到我就问。
我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