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问你,这水果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钢丝不是轻易能割开的。”
“不是刀子的问题,关键是我这个人这双手。”我厚着脸皮同时又故作正经说道,“好了,剩下的收回去吧,别勒我就好。”
“呸!”她一把抢回钢丝圈,“不听话就勒死…勒晕你!”
我笑了笑没搭理,将这段钢丝一切为二,把两片鞋底分别贴在两只脚底板中间,然后用钢丝绕着鞋身绑紧。
虽然这样走会有些别扭,可我没什么好抱怨的,刚才两只脚没被金属门削掉已是万幸,否则就算等到四十多小时后的大限时刻,脚都长不回来。
我重新站起身,最早的几处骨裂已愈合得差不多,但断掉的肋骨实在是没办法。
“你真行呢,断了肋骨还能撑下去还话不停。”邱圆圆像是已缓过来,边伸手搀我边道,“不怕骨尖把心脏刺穿吗?”
“不怕,本人的心脏不知被穿透过多少次了。”我迈开脚步朝前走,“这样痛着也好,至少让我有一点自己是个正常人的感觉。”
“你觉得自己不正常么?”她头歪了歪依偎着我的肩膀道。
“怎么会正常呢?”我轻轻叹了口气,“生死无常是宇宙常理,我这样一直活着原本就违背这常理,极不对头。”
“你真的完全记不起自己究竟是谁?”
“记不得”我直接道,“真的一点点都想不起来”。
“我只知道在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时代自己就存在了”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春秋?真的假的,那你有没有见过西施,她到底长什么样?”邱圆圆眨着明亮的眼眸问。
西施的时代我的确在吴地活动,按理该见过这位传说中的绝世美女,可偏偏连半点印象都没有。
“没你好看”我这样道。
“你就扯吧!”邱圆圆虽这样说,脸上还是笑得很开心。
说实话我不能否认自己十分享受这种和她相互搂着走的感觉,尽管明明知道她是别人的女友。
一想到杨平,他现在到哪里了,是像我们此刻一样暂时安全还是身处危境?
我发现自己在这边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被传去别处的迹象,就仿佛是专门被送过来保护身边这女孩的。
我们在这种惬意中走了两分钟,我除了露在外直接触地的脚尖和脚跟有点凉外,其他都算不错,但不知怎么又总觉得有些不对。
“不对!”邱圆圆忽然头一正警觉道,我发现这段时间每次我想到什么,这女孩似乎马上就能说出来,也不晓得是不是巧合。
“是有点不对,几乎没风,除了我们也没别人。”我意识到了。
“而且安静得出奇,如果真是地面,不可能这样子的。”邱圆圆说着不再搀搂我,而把格洛克17掏出来握在了手里。
她左右四顾,又瞅了瞅脚下,随即目视前方,步子依旧很稳。
片刻后这女孩好像想到了什么,忽抬头朝天空看去。
我也没停下脚步,几乎同时和她做出了一样的动作望向天空,这天空不仅一只鸟都看不到,就连刚才的那丝云也还在那里,而且根本不像在飘动。
我们两人的反应像是变迟钝了,其实早该觉察这一切的!
抬头时我眼角还扫到了邱圆圆手里的枪,结合起来我脑中突然一震!这不是…
“这不是之前…”邱圆圆显然也意识到了,用带着丝惊惧的语气道,“我是说现在的我们,不正是之前我们看到的…‘我们’吗?”
我点点头深吸了口气,道:“圆圆,看来当初你爷爷先入为主了。”
“什么意思?”
“梦里那声音说的并不是‘倒塔而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