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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看过去，惊了，那个巨大的东西跟一座山似的，黑色的，有触须，眼睛发光，大磨盘一样，是个······鲇鱼。

是鲇鱼。

这么大的鲇鱼。

是石坫的几倍大。

“啊！”

鲇鱼叫着，沈羡转头看到亿万星辰不知何时竟已飞到了岸边。

无眼正在用网兜抓亿万星辰。

沈羡：“······”

其实，自己好像没什么用，因为都是无眼干的。

但是，现在不是应该注意一下那个暴怒的鲇鱼吗？

看着无眼无事人一样的抓亿万星辰，沈羡看向那鲇鱼，那鲇鱼妖怪已经看到了沈羡和无眼，黑色的触须已经如箭一般朝两人袭来。

沈羡正要扔符纸，好歹先争取点时间，却发现那些触须突然停了下来，鲇鱼大妖怪气势十足的出来，最后砰的一声巨响，落回了墨湖中。

沈羡：“······？”

发生了什么事？

正疑惑，墨湖里传来了声音，浑厚苍老震耳：“你是沈道野的后人？”

闻言，沈羡顿了一下，呆呆道：“是。”

这个大妖怪，认识先祖？

那个声音又响起：“是吗。是吗。”

“沈道野呢？”

沈羡道：“先祖，已逝。”

那个声音似乎有些动容：“是啊。”

接下来不管沈羡说什么，那个声音都没有再回应了。

沈羡看到无眼已经抓好了。

无眼歪头看沈羡：“姑娘？那个妖怪？你认识？”

沈羡道：“不认识。”

无眼僵硬道：“是吗。”

沈羡道：“以前你抓的时候怎么应付牠的？”

无眼道：“抓到。就跑。”

沈羡：“······”行吧。

鹤引，亿万星辰都抓到了，沈羡看了看无眼网兜里的亿万星辰，说是虫子，但其实看不出是虫子，只能看到一团光。

沈羡道：“接下来我们去找神眼吧。”

神眼，沈羡很好奇。

无眼想到，最近的好像是黄骨。

不过无眼也没有多想，僵硬点头道：“好。”

沈羡道：“神眼在哪？”

无眼道：“在月之岭。”

沈羡道：“在月之岭的神的眼？”

真的是神明的眼？

无眼道：“是的。姑娘。”

沈羡：“······”

“真的是神明吗？”

无眼道：“是的。主人说。”

沈羡：“主人说。”

温公冶说的啊。

温公冶说的话，真的可能百分之五十，假的可能百分之五十，半真半假。

沈羡道：“是什么神明？”

无眼道：“主人说。是百神的眼。”

沈羡：“百神的眼睛？”

无眼道：“是的。”

沈羡道：“一百个神明的眼睛吗？”

不可能的。

无眼却道：“主人说。是这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