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怀月顺着方向望去,果见一名身着华服的年轻考生气定神闲地端坐在桌案前,丝毫不见疲惫之色。
“殿下,微臣曾多次偷偷查看过,华清下笔从容不迫,字迹工整端正,他的试卷远看也无太多涂改,不似偷带对策进考场。”
昨日白若雪在听到师梓宁提及偶遇的考生中有一人姓“华”,便请刘恒生统计出华姓考生的数量和所在考棚的位置。华原本也不是什么大姓,不过一个时辰,就而查出参加春闱的华姓考生共有三十二人,而华文博的孙子华清,则是唯一一个参加别头试的。作为出题考官的孙子,他当然成为最有嫌疑之人。
赵怀月收回目光,问道:“其余几人呢?”
“都派了人专门监视,但未有回禀。想来......应该无事。”
“可知这华清是否有真才实学?”
刘恒生只能摇头答道:“微臣与华祭酒虽同朝为官,却并无深交,平日里素无往来,更别提他的孙子了。”
看了一眼堆放在桌案那些试卷,赵怀月背着手踱了两步,转身道:“现在试卷都已糊名打乱,按照规矩是不能擅自找出特定试卷查阅的。这样吧,本王与白舍人继续对欧家兄弟和师梓宁进行追查;你只管履行主考官的职责,做好今后的阅卷,莫要让人有机可乘。若上榜的考生中有华清,咱们再从他的对策中着手调查。务必要赶在放榜之前查清整起案件的来龙去脉,免得今后授人以柄,贻笑天下。”
“微臣遵命!”刘恒生躬身领命,心中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擅长断案,面对又是死人、又是泄题,案子如同一团乱麻,早就一个头两个大了。现在赵怀月主动揽下了查案的重任,自己肩头的担子瞬间就轻了不少。
只是刘恒生并不知道,现在贡院之中有不止一双眼睛在紧盯着那些被收上的试卷。
(哼哼哼哼,宗主抛下的鱼饵,会有多少条大鱼上钩呢?)
黑影扫视着在场的官吏和考生,暗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