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语毕则已满室哗然。
梁青俊眉紧拧,转而却是释然一笑,“上官兄这是欲要用诈死之策?”见上官清流颔首以应,梁青唇角勾起,“若是龙家少夫人莫鸣身故,无论龙啸林还是龙泉,尤是于魔尊皆为大善呢,由此便可将鸣儿匿于暗处,再不受其等所扰!果真好计策!”
“可,周老国公及龙泉具是了然师妹双重身世,纵然莫鸣可身死以藏,顾名亦是不得啊。”骆弈城驳斥道。
“即便佯装告知龙泉做戏配合妹妹再不以莫鸣之身现于人前,却是顾名断不得脱了汉皇耳目的。”莫山忧疑出声。
众人闻言纷纷赞同。
庄祁亦是接语道,“上官大人,暂且不提皇上可会愿得公子顾名自此销声匿迹,便是那周老国公于皇上而言乃是肱骨之臣,必是不会相隐了公子顾名行迹,尤是恐需得周老国公出面联络,由此,龙少将军怎会不得姑娘所在?”
上官清流见所有人皆将眸光汇于其身,淡淡笑道,“若是皇上下旨令‘顾名’身故呢?暗中联络鸣儿之事自会落于清流一人之身,无论周老国公还是龙泉,恐是皆不得有异,如此岂非一举两得?”
“如何可使当今天子舍下其早已看重的顾公子?”
上官清流徐徐一笑,“方才离了一个匈奴特使兰鲜,便转而来了一个楼兰国师姬伯。更是,众位自是不知,近日大食、乌孙、月氏等一众临邦皆是暗中打探公子顾名行迹,皇上本就踌躇该是如何能阻断其等仍旧不死的招揽之心,却若是日日防备可会他等不至穷途末路另寻暗中除去顾名心思,反不若直白使得顾名亡故更能绝了所有谋算!”
“嘶!”
莫思思忖须臾道,“上官兄,即便皇上下旨,怎能使得龙泉不再寻访察查妹妹?无论山中还是我等,他皆是相知、相熟的啊。”
“此事我也仅是有此一计,尚需同皇上商议再行推进,而无论于皇上还是鸣儿具为上佳之策。至于龙泉,呵呵,众位请想,若是由天子出面给出定论,他可还会有所争辩之机?”眼中现出一闪而逝的精光,上官清流冷笑道,“且是,若能使得龙泉亲眼所见鸣儿殒命当场,其可会还留存何样侥幸心绪?不痛心疾首、追悔莫及具是好的了,呵呵。”
闻止静急速领悟自己兄长之意,笑道,“是啊,如若乃是皇上之命再不得寻访公子顾名,想必周老国公定会阻下龙泉私自察查莫姑娘之举,届时再将莫姑娘乔装改扮,他龙泉又能如何?”暗中失笑为得同我相守相伴,自家大哥当真无所不用其极啊。
靳伯亦是参透其中玄机,手捋须髯附和道,“而至于莫姑娘,自是悄然自将军府消失后,再由我家少主出面使得当今宣召周老国公言明所有,龙少将军便再不至可成任何威胁了。”
“妙啊!即便有朝一日再度正面,鸣儿大可推诿因得皇命方不得不这般行事,纵是周老国公及龙泉得悉内情,只得暗自懊恼却无计可施!上官兄,青此时方算得再无妄念,于兄长之能自甘不及、五体投地!”梁青朝着上官清流郑重一礼,确是发自心内诚意拜服了。
“如此说来,顾公子得了当今赏识并非无益啊。”靳伯笑曰。
骆弈城同莫山互望一眼,亦是颔首赞叹,余下人等更是再无异议。
上官清流满意颔首,双手扶起梁青,“鸣儿此生所担干系万众苍生,我等何其有幸与之同进退,青弟再无需如此客套才是,于武功而言,为兄尚需同贤弟讨教呢。”
“好!上官公子实不愧姑娘择选谋士之人,真真实至名归!祁这便传信家父言明此事。”庄祁亦是一礼。
“庄大人且慢,”孟子之抬手拦下他,“传信之事还是交由莫家兄弟代劳为好,终是各处驿站及联络暗语大人并不详尽,且是为得大人及傅家、莫姑娘皆安,此事实不宜由大人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