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弟子来要挟我,简直可笑。你们走吧,少女卓玛,你们今生休想再见。”
甘丹措双眼闪过一丝凶狠,道:“毋夜宫主,小僧好话已说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一拂大袖,转身便行。
余飞霜只能无助地眼看着爱徒被带离,追上几步问:“元潺,那卓玛姑娘到底藏于何处,快说了好让师父换你回来。”李元潺扭头道:“师父,弟子确不知卓玛去向。”余飞霜急得跺脚,大呼可恼也:“臭小子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出卓玛藏处,你难道真想在白马寺过一辈子?”李元潺不敢与师父目光对视,被老喇嘛晋旺押走。
就在这时,有人远远叫道:“元潺!元潺!”是个女子声音。
众人转头望向声音来处,只见山石后绕出一人边奔边喊。天宫弟子李元潺惊呼:“不要过来,快躲起来!”
奔得近了,毋夜看清楚那是个汉人打扮的少女,心道莫非她便是少女卓玛?起先还以为卓玛是个藏族姑娘,白马寺的大喇嘛该不是脑子给驴踢坏了吧,怎找一汉族女子来当活佛。
甘丹措脸上露出喜色,但立马隐藏起来,铁青着脸盯着少女。那少女奔到近前,先看了李元潺一眼,随后向甘丹措躹躬叫师父,脸色凄苦说道:“师父,请你放了元潺,我跟你回白马寺。”李元潺神情焦急,说道:“卓玛你怎么跑出来了,唉呀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卓玛扭头看着他说道:“元潺,这是我和师父之间的事,把你牵涉进来已十分不该,更不能让你遭罪,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甘丹措十分欢喜,指使晋旺将李元潺放了,对毋夜道:“毋夜宫主,我说话算话,卓玛既已寻回,这小伙便还回给你,咱们恩怨两清。”
李元潺却是不愿归队,一个劲想接近卓玛姑娘,让晋旺给制住提了起来。余飞霜见爱徒受辱怒不可遏,正想上前,圣天使澹台草先一步迎上将李元潺接下,搭上手的一刹那,晋旺手臂一震,似被毒蝎蜇了般忙将李元潺放开。原来澹台草看见晋旺当众拿挰本宫弟子,丝毫不讲情面,蓄劲于臂,以李元潺身体为媒介狠狠叮了晋旺一口。晋旺倒也忍得住,望着澹台草哼了一声道:“圣天使好功夫。”澹台草淡淡的道:“那比得了白马寺的众位大师,将我们蓝月天宫玩得团团转。”
甘丹措哈哈大笑道:“白马寺与蓝月天宫历来和睦,因小事而生出睚眦,望宫主及三位圣使大人有大量不放在心上。哈哈哈哈,四位,小僧告辞。”说罢携卓玛离去。
就在这时,有人叫道:“甘丹措大师,就这样走了吗?”
甘丹措一愣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声音来处,这声音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是谁。他身边的卓玛又惊又喜,眼光四处张望。
周苍从谢霆身后走了出来,甘丹措迟疑片刻道:“周苍!?”周苍笑了笑道:“正是。大师别来无恙罢?”未等甘丹措回话,卓玛大叫:“姐夫,姐夫,救我,我不想当活佛快救我!”说着奔将过来,不想被甘丹措一把抓住手臂,浑身酸软,连叫的力气都没了。
卓玛为何叫周苍为姐夫?原来她不是别人,正是丁秋芸的四妹丁娇。她随师父甘丹措来到藏地生活,还起了卓玛的藏名。不知怎地一天甘丹措竟然让她做活佛,丁娇当然不愿意啊,这藏地艰苦那能呆一辈子呢?一向慈祥的师父在她拒绝后露出令人害怕的神色,丁娇孤身一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见师父愤怒便假装应承下来,待他们放松看管时找机会逃离白马寺,为躲避追踪误入绵延广阔的昆仑山脉,饥寒交迫昏倒在山沟里,后为蓝月天宫弟子所救。
甘丹措甚感意外,问:“小子,你来我国干什么?”周苍指了指丁娇说道:“她爹让我将她带回汴京,还请甘大师行过方便。”甘丹措听他来要人立即警觉起来,将丁娇扯到身后,“小子,那壶不开提那壶,刚刚你也看到的,这不是明显要跟我过不去?”周苍笑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