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她没死。
她不能死。他以为这辈子还可以再见她一面。
如果她知道自己不好了,她该再打个电话。
再打个电话?
最近这几天他这实在是太忙了,有时不在单位里。她或者在他不在的时候给他来过电话?噢,不不不,如果找不到他,她会再打的,或许后来她病得实在是太厉害,已经动不了不会的,他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健康得很,跟
流念觉得天旋地转,他伸手扶住了什么。
那人目光中透露出同情,往下走了两步,想扶,又犹豫,正犹豫的工夫,对门的门也开了,对门门里探出一个老太太来,两个老街坊互相打招呼。
“王婆啊,吃了没?孙子这周来了没呀?”
“没呀。”那个被唤作王婆的又递出大半个身子来,
“生儿就是这,没心肝的。”老太太话虽如此,脸上却笑着。
“这人寻程老太太。”
她都成老太太了。流念心里更酸了,在他心里,她好像永远也不会变成老太太。
“是呀,是呀,我是她同乡。一周前她还给我打电话的呀。说让我来看她,我在单位里告了假,这位先生告诉我,说”
“是的呀!”王婆说。
“我们都认识她的呀!她是真的得了癌症了呀。好一顿折磨,临走的时候剩一把骨头。死了也好的呀,省得活受罪。你是不是姓流的呀?”
流念仿佛又看到点希望。“您晓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