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时,那时她可能也有心事,也有不如意,但不像现在,他还想起她被流年母亲撞倒时大出血,那么多的血,陈乔抱着她,感觉像血要从她身体里流尽似的。
她昏迷了那么多天。
出院以后她独自照顾孩子,孩子的爸爸再没出现过,像死了似的。
他想上楼,却也知道此时上楼稍微唐突。陈乔的车在陈莫菲楼下停留很久,直到他自己认为找到了一个合理而堂皇的籍口,这籍口当然是为流年找的。他打算明天半夜再来。
“是啊,临时决定的。流年没来得及通知你。本来买不到票的,后来有个朋友帮着搞到两张票子,于是他们连夜走了,怕吵着你睡觉,也怕吵醒孩子,这小子不怕吵醒我,搞得我半宿再也睡不着。啊,我还去送了,康若然的样子也不怎么样,像撑不了多久了似的。对了,康若然又犯病了,所以他们才走得这样急。这些天他没闲着,安顿好了老太太,怕你兼顾起来太累了,呶,这些是他给孩子起的名字,让你从里面挑一个。”
他演练了好多遍,直到自己确认问题不大。这才打道回府,谁知回到家他再也睡不着,要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却又睡过了头儿,等他再一次醒来,已经快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