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半球处于黑暗向着黎明过渡的时刻,南半球也迎来了黄昏落日。
“但是太阳,他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辉之时……”
站在街道的一头,望着尽头处那轮日轮冉冉落下的路明非,轻声诵念着读书时期背诵过的课文片段。
迎向绘梨衣的目光,路明非耸肩道:“这出自史铁生先生的《我与地坛》,我觉得挺应景的。”
……
……
“弗里西斯这次居然初步成功了。”
女人一脸不解地出现在路鸣泽身边,在他身后徘回不定,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初步的恒定,上一世他连第一步都没撑过去,他恒定自身后,连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沙皇级炸弹都无法伤到他分毫。”
“可这怎么可能?”
“与上一世相比到底变化在哪,才让他获得了成功?”
女人皱着眉头来回走着,忽然目光落在了坐在身边,坐在教堂顶端,悬空着双脚,轻声哼着歌的某位盟友。
她磨了磨牙,怎么感觉这次找了个不靠谱的盟友?
路鸣泽忽然笑了,他遥望着远方渐渐升起的鱼肚白,守望着黎明地升起。
他也想到了那段话——
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
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辉之时。
有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
那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当然,那不是我。
但是,那不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