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胜仗的京营骑军,可谓士气如虹,军容威武雄壮。
胜利与铁血是熔铸一支军队军魂的东西。
“末将见过侯爷。”谢再义与庞师立见到那牵着马而来的少年武侯,面带微笑地看向自己,心头也有万丈豪情升起。
彼时,他们领着京营大军向着边塞行进,心头未尝没有忐忑,但时至今日,奴酋授首,寇虏远遁而逃。
而他们也已威震大汉,成为对抗虏寇的中流砥柱。
谢再义看向那少年,心头忽而生出一股感慨。
如果没有永宁侯,他如今或许还在城门口作为城门百户,何时会有今日之抱负施展?
伯乐不过如此!
相比谢再义的感慨,庞师立目光振奋莫名,心底那股情绪还有不同,作为当初王子腾的旧将,在贾珩手下为将之后,抱负得以施展。
谢再义与庞师立收敛了下心绪,“唏律律……”唤停了马匹,旋即,翻身下马,向着那蟒服少年快步行去。
贾珩搀扶住两人,笑道:“谢将军,庞将军,许久不见了。”
双方寒暄而罢,重新进入府城。
此刻,北平府城的兵马也都崇敬地看向京营的将校,先前的辉煌战果足以说明一切。
贾珩将谢、庞二人所领的军兵进入北平府城之中,此刻李瓒以及邹靖等一众文臣也都迎将过来,看向进城的京营将校。
厅堂之中,李瓒、邹靖等北平府的文臣,以及在场的将校,都列坐相陪。
贾珩与李瓒介绍着谢再义,笑道:“这位就是谢将军,先前镇守宣府,击溃了汉军两旗,又在追击女真残敌过程中,斩获不少。”
李瓒轻声说道:“谢将军之威名,本阁在北平也有耳闻。”
“不敢当阁老夸赞。”谢再义起得身来,朝着李瓒抱拳说道。
贾珩又介绍着庞师立,众人纷纷见过。
李瓒道:“今日见过京营骑军,方知威震天下的兵马是何等模样?”
其实,这次京营骑军过来,本身也是参与作训蓟镇、北平都司的兵马。
贾珩道:“阁老过誉了。”
李瓒沉吟片刻,道:“贾侯,本阁有一不情之请,最近一个月,京营骑军作训整个北平府镇的兵马。”
在场众将闻言,面色微变,有一些心头就有些惊惧。
贾珩笑了笑,说道:“原有此意,幽燕之地不乏慷慨豪迈之士,以往不知胡虏习性,多怀怯战畏惧之心,如今正可切磋交流一番。”
于是,此事就这般定将下来。
主要是京营前后赶来的两万骑军,与北平都司以及河北提督康鸿带来的兵马以及陆琪带来的兵马,进行对抗演练。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又是五六天时间过去。
贾珩也没有在北平府一直待着,将演训河北兵马的任务交给谢再义以后,就在曹变蛟、陈潇以及锦衣府卫的陪同下,前往蓟镇下辖的诸隘口、堡寨视察,主要是查看当地的兵马布防情况,及时做出调整。
贾珩自三月底到四月中旬,从蓟州一直往永平、昌平、密云等地,实地考察每一处堡垒,与戍守官兵亲自交谈,又寻了猎户,查看每一处隘口,对布防做出指示。
这种脚踏实地的作风,无疑让跟随而来的曹变蛟暗暗佩服。
身在北平镇在京营骑军帮助下,作训兵丁的李瓒闻听之后,也沉默了一会儿,心头暗赞,贾子钰宰执枢密气度,已非寻常武勋可比。
或者说,贾珩这种得胜之后,不骄不躁的态度,让李瓒以及整个北平的边兵、军将,感到了一股清新、务实的风气。
因为如果按着大胜之后的骄兵悍将作风,应该是在地方上多行不法,欺压地方官吏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