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父母来自哪里,bJ都是他们的家乡了。可我呢?我今天忽然发现,我对辽阳白塔的记忆都有点模糊了,除了你弟弟,我居然找不到一个能随时联系上的同学。沈阳是我的故乡吗?我最熟悉的是那块浑河边的训练场。bJ是吗?我的房子很大,可我的bJ也就基本是我的房子,我牢房。然后呢,那里是家乡呢?我的灵魂在我死后应该徘徊在哪里?”王艾轻声、缓慢的叙述着,大家都没说话,随着他的讲述替换到了他的视角,方才慢慢理解了他的情绪。“德国?图宾根?科鲁尼亚?伦敦、米兰、慕尼黑、曼彻斯特、马德里?哪里是?”王艾说到这深深的叹气,起身:“走,陪我去看看,听听歌,哼哼歌,能舒服一点。”许青莲拿着手机跟在王艾身后:“跟家里打招呼了,说你有点闷,过一会再回去,狮子现在没事儿。”康丝补充:“狮子最多一周内肯定能生,一周的时间皇马没有任何问题。”王艾头也没回“嗯”了一声,不料安娜却主动绕前把一顶帽子、一个大墨镜和一张口罩塞到王艾手里。这一打扮,大家都松了口气,连王艾自己都松了口气,脚步顿时轻快了许多。北海公园里放歌的夕阳红们想不到在今晚那个他们几乎都念叨过的“别人家的孩子”就坐在一棵大树下许多年轻人的中间。密匝匝的听众不会想到,那个总是奔驰在绿茵场上,相当程度代表了新中国体育事业高度的人竟然和他们一起听着熟悉的旋律。四面八方谈恋爱、看热闹的年轻人们不会想到,他们的偶像,比他们还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