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一个来路不正的郡主,算那根葱,她们佟家二房好歹和云州知府是同宗,盘踞云州府城多年,焉能被一个乡下贱丫头骑在头上。
佟钱氏面色狰狞,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恨意,恶狠狠的瞪着百里果儿。
“放肆,钱氏,你是何等身份,岂能如此质疑青阳郡主”客栈之中,众官家女眷们目瞪口呆,而就在这时候,客栈门口传来一声雄浑的男子声音。
云州知府大人佟安俊携其妻百里氏,以及膝下子女,前来拜见百里果儿这个青阳郡主。
在门外头,尚未踏进来的时候,佟安俊正将佟钱氏大言不惭的这番话,听的一清二楚的。
佟安俊气的发抖,顾不得大伯哥和弟媳之间应该避嫌,沉声呵斥佟钱氏。
该死的蠢货,朝廷御封的青阳郡主,拥有青阳县做封地的青阳郡主,岂是她佟钱氏一介民妇能够质问的
虽然他是青阳郡主的干爹兼姑父,他开口求情,青阳郡主会饶过钱氏这蠢货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日后云州府只怕是再没有二房的立足之地。
二房没了立足之地,二房的众人,一个个的又是不事生产的,到时候他那位亲娘,偏心到咯吱窝的老太太,岂不是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迫他
百里氏第一次见到向来温润有礼的丈夫,第一次发了这么大的怒火,愣了一下,连忙小声的劝慰着佟安俊,以身子为重,为佟钱氏这二房之人生这么大的气不值得。
安慰过丈夫之后,百里氏眼神凌厉的望着佟钱氏,冷声道“二弟妹,你和薇姐儿不好生的待在你们二房的宅子里头,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那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佟家虽然分了家,但是因为佟老太太指名道姓要长子奉养,故而佟家大房的府邸里头依旧是不安宁的。
佟家老太太偏心到咯吱窝,一向偏爱的二儿子,四儿子被分出去了,满心的怒气无处发泄,于是便使劲的折腾佟安俊和百里氏这长子长媳,今日说下人们苛待她一个老太太,明日又是要将身边的大丫鬟开脸,给佟安俊做个妾室。
而因为佟老太太的缘故,佟家二房四房时不时打着探望老太太的名头,上佟家大房走动
只是简单的走动也就罢了,偏偏佟家二房四房的日子过得艰难,佟老太太经不住二儿子四儿子的哭穷,便对百里氏这长子嫡媳施压,百里氏心中对二房四房十分的鄙夷不屑。
百里氏本身是兰陵侯府的贵女,与佟安俊这寒门仕子看对了眼,下嫁到佟家,之前对佟老太太这个婆婆,以及二房四房妯娌的所所作为睁只眼闭只眼,可不曾想,她念在一家人,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不曾揭露二房四房这些年做下的那些事情,二房四房的却是被养大了心思,要对她的女儿下手。
她捧在手心疼爱的女儿,险些就被二房四房的人得逞,坏了名声!
女儿是母亲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是贴心的小棉袄,百里氏经此一事,再也不愿意对二房四房震惊继而写白眼狼忍气吞声了。
因为这种种的缘故,百里氏对佟家二房是没有丁点好脸色的,此刻冷着脸,劈头盖脸的训斥佟钱氏。
“大嫂,我”佟钱氏张了张嘴,心底里头恨得牙痒痒的,面上却是泫然欲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仿佛百里氏这个长嫂,仗着身份,欺负她似的。
佟钱氏商户之女的出身,本身见识有限,这些年的好吃好喝的,生生的从有些精明,变得愚蠢不堪,此时此刻不但没有看明白百里氏不悦的脸色,甚至还拿出之前在佟老太太跟前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膈应人。
百里氏只觉得心里头憋得慌,对佟钱氏更是不喜,面上本来是强做平淡的神情,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嫌弃。
云州府城最大的官是佟安俊这个知府,其他的大小官员,都是受佟安俊管辖的,加之知府大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