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开口宁死不降,必然会被群起攻之。
滇王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见吵的差不多了以后,他才大吼一声道:“都吵够了没有?把寡人的王宫大殿当作集市了吗?”
顿时,见滇王发怒,一众王宫大臣们,才停止了争吵,纷纷低下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滇王也很无奈,这些人名义上虽是自己的臣子,可都是独霸一方的权贵,不少人还是一族之长。
能骂不能杀,否则滇地必将大乱。
看着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令尹,滇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不知令尹有何看法?”
“大王,您才是是滇国的主人,滇国的命运应该由大王决断,臣永远是大王左膀右臂,支持大王的任何决断。”
老令尹步履阑珊,白发苍苍,岁月在他那张老脸上留下了无尽沧桑。
“都看一看,令尹才是滇国股肱之臣,国之柱石。”
“再看看你们,成何体统。”
庄兴一语双关,看着众臣,颇为不满道。
“我等有愧,大王息怒。”
这些大臣们,也都是老油条了,一个个神态自若,齐声喝道。
滇国势力盘根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滇王也拿这些贵族毫无办法,只能挥了挥手道:“全都退下吧!寡人要仔细思量一番。”
滇王庄兴说完,便大手一挥,拂袖而去。
“恭送大王。”
众人立刻躬身一拜,然后神色匆匆,各自离去。
咸阳宫……
扶苏从大殿外走了进来,来到嬴政面前,直接跪了下去道:“儿臣拜见父皇。”
嬴政站了起来,扶起扶苏,打量着他道:“商营司关乎重大,政务繁忙,吃了不少苦吧?”
“父皇,儿臣不怕吃苦,为了帝国尽力,乃儿臣之幸。”
扶苏目光清澈,十分坦然道。
“那就好,今日入宫所为何事?”
嬴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神色和蔼道。
“儿臣想出海,不想留在咸阳。”
扶苏目光坚定道。
“出海?”
“怎么?不喜欢商营司的公务吗?”
嬴政怔了怔,看着扶苏,严肃道。
扶苏苦笑道:“不,父皇,儿臣只是想出去走一走,商营司这几年来已经步入正轨,儿臣不愿在此徒耗年华。”
“出海做什么?”
嬴政感觉有些伤脑筋,这小子,从小到大就认死理。
“父皇,儿臣想要出海教化那些茹毛饮血的土著。”
扶苏语气坚定道。
“你可知出海有多少凶险?”
“朕是君王,可终究也是一位父亲。君王可以无悔,父亲不能有憾。”
“朕只想让你们平平安安的活着,是因为储君吗?”
嬴政露出惆怅之色,叹息道。
“儿臣一直都让父皇很失望,儿臣明白,在父皇心中,儿臣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但是儿臣会是一个好儿子,也会是一个好臣子,永不叛秦,永不逆父。”
“父皇说过,海外乃是大秦帝国的未来百年战略,不容有失。”
“儿臣既非太子,身无储君重任,做为大秦帝国长公子,儿臣有自己的使命。”
“这世间没有人比儿臣更适合率军远洋出海,除非父皇不信任儿臣。”
扶苏执拗道,言辞凿凿,不惜顶撞嬴政,据理抗争道。
嬴政看着有些歇里斯底的扶苏,露出苦笑之色道:“朕有点怀念你小的时候,你跟你母妃很像。都是这般执拗,宁死不屈。”
说到这里,嬴政露出黯然之色。
耳边仿佛又想起了那美妙的歌声,盘旋脑海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