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遥回到望月桥边,这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来来往往,欢声笑语。
浣洗的姑娘,三三两两在河边唱着歌谣。摆渡的老翁,摇着船桨悠闲而过。
谢云遥回想起当时小雅走过的路线,穿过望月桥,来到了第一户人家,居然是一个丧葬铺子。
略显破败的招牌,往前踏一脚,门槛前灰尘遍布,留下脚印。
推开半掩的门,一阵灰尘扑面而来,谢云遥,连忙掩住口鼻。
“请问有人在吗?”
谢云遥随意的打量四周的环境,里面倒是挺干净的,像是有人一直居住。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还有木棍敲地的哒哒生,谢云遥回过头。
一个头发半百的人颤颤巍巍走了过来,拄着拐杖,看起来行动不便,等到他走近后,谢云遥才发现,原来是坡脚的中年男子。
虽然面容看起来老态,但是骨像看起来年纪并不大。
“这位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谢云遥拱手行礼“冒味大伯老伯了,今日前来是向你打听一个人。”
老伯看了一眼谢云遥,没有说话,点头示意可以。
“不知道昨天老伯有没有看见一个大概十四五岁面容清秀,身着粉色衣衫的姑娘来这里避难,时间大概在傍晚时分。”
老伯手里拄着拐杖,下意识的不停轻轻敲击拐杖,甚至已经把拐杖微微悬浮在空中,他想了好久恍惚间才说姑娘说的是昨天那场婚礼造成的慌乱吧,我记得是有姑娘想来我铺子躲了一下。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请这位姑娘进来,她看了一眼我的铺子,觉得铺子觉得不吉利,说什么,她小姐今日成婚她不能进来,我就看着她朝对面走去了。”
中年男子弓着腰,坡脚往前走了一步,指了指对面的布庄。
“谢谢老伯!今日实在是叨扰了。”
“客气!姑娘慢走。”
谢云遥转过身,院墙边的月季花开的正艳,小小的藤枝倒刺有一片和月季一样粉中带红的“花瓣”。
谢云遥走出铺子,再次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匾,低眉思索,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
她仔细地回忆了刚才的老伯,所有动作和话语。
尤其是坡脚?
跛脚之人,似乎昨日婚礼上遇到了那个送葬的人,其中就有一个坡脚的人。
谢云遥眼中划过一模异样,随即转身离开,又去了别家寻找小雅的踪迹。
一番寻找无果之后,她又重新回到了第一户人家。
原本半掩的门已经紧闭门户,门前也挂着暂不营业的木牌,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黄色的纸卡在门槛间,不知道是被哪阵风吹过来的。
谢云遥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的时候,转身来了后墙,一跃而起。
谢云隐藏在房顶上,趴在屋脊上看着后院里,那个中年男子似乎正在做棺椁。
他的身旁有一个没有盖上棺盖的棺椁,里面躺着一个人,头发已经花白。完全就是朽木枯萎的状态,没有一丝生气,这是一个死人。
看起来年纪非常大的老人,他死了之后尸体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没有被送去下葬。
谢云遥无聊的躺在屋檐上,她要看看。这个中年男子到底是要做什么。
为何要留一个老人的尸体,还要抓了小雅,谢云遥视线在院角的粉色的月季上,多看了一眼。
不久,谢云遥看见中年男子终于做好了盖子,把棺椁合上,然后推起早已准备好的找小车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
谢云遥跳下房顶,尾随其后,望着她原本的坡脚莫名恢复了正常,走路非常矫健的推着厚重的棺椁往前走去。
一路除了城门,来到郊外的野林子里,谢云遥看着他把里面的尸体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