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有些不放心,“可是陈良那边还在四处找你,我怎么能放心离开?”这里只有她和她的一个手下,万一陈良真的找上门了,就凭他们两个人如何能逃脱。
“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陈良在我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不止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他不会想到我在这里的。你看我这一身的伤,只怕没几个月是好不了了,难道你们就一直在这里守着?”当初之所以决定写信叫微云过来,是因为自己身受重伤,眼看着就坚持不住,再加上官府和陈良的追捕,内忧外患,她实在应付不了,只有叫微云来帮忙。
如今官府那边已经解决,自己的伤也好了许多,剩下的他都可以自己来,自然也不想再耗微云了。
但是眼下她这般状况,司微云哪里能放心?
这时候只听得程文暄在旁轻叹一口气,“算了,算了,我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待会儿我就官府一趟,调些官兵衙役过来在这附近守着,就说这里住的是我的一个朋友,请他们关照一下。那陈良想着官府的人同样也在追捕岑老大,这里有官府的人守卫,岑老大肯定不会躲在这里。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听了这话,岑清江很是意外,她以为程文暄一直相当讨厌自己,却没想到他竟会为自己费这么一番周折。
但也没有推拒的必要,岑清江领了程文暄的这个情,“以后若是程公子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清江定当在所不辞。”
程文暄淡淡瞧了她一眼,“你还是先想着怎么活下来再说吧,若是你死了,这人情我想讨回来都没处讨去。”
司微云闻言,一拳头就朝程文暄的肩头锤下,“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分明是关心的话,偏要怎样说出来。”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他啊,向来都不对付。”虽然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但每次见面都要大打一场。而更让程文暄郁闷的是,他输得多,赢得少。
尽管嘴上这么说,程文暄还是跑前跑后地去安排一切,总算是把事情搞定,那些官兵并不知道这宅子里住的是什么人,只知道是京城一位大人物的朋友,要他们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既然程文暄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司微云也能安心离开,但是临走之前还是不放心地嘱咐岑清江,“你就在此好好将养身体,若是决定回去找那陈良报仇了,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不然我总不能放心。”
“我知道了。”
尽管岑清江答应得很是爽快,但是司微云却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若非是万不得已,是不会把自己给扯进来的,怕是等到她真的想回去找陈良复仇的时候,也不会提前告诉自己。
她只有握着岑清江的手嘱咐道“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留着一条性命比什么都要紧,若是连命都没有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岑清江笑了笑,“好了,赶紧走吧。你再跟我这么单独呆着,程文暄又要担心你跟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私情了。”
二人告别之后,司微云和程文暄还有秦晔三人一起骑马离开,赶回京城。
殊不知,就在他们离开的这些日子,京中盛传一流言,说惠平郡主被绑当日,被歹人剥光了衣服,那歹人虽未来得及做什么,可惠平郡主的身子也被人看了个干干净净,而且看到她身子的不只有那两个歹人,还有赶去救人的那位秦公子。
又说,微云小姐当日为了逃脱一死,甚至不惜主动献媚歹人,清白也全然不顾,虽最后衣衫完整,可也失了一个千金小姐的气节。
司微云自己没怎么在意,程文暄听了之后却很生气,“这都谁在胡说八道?”
“也不是胡说八道,我当日为了让歹人给我解绑,确实说了那样的话。”那个时候她也是为了蒙骗那歹人,让他给自己解绑之后,好对付他。
但谁又会听你解释呢?就算你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