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道,不听忠言,想要我为他爪牙,驱使众民劳役,建造供他享乐的鹿台,我忠心直谏,他非但不听,反要将我碎尸万段,无奈之下,我只得借水遁逃离。”
“师侄,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妲己与琵琶精本就蛇鼠一窝,今日之事,实是那妖孽早有预谋!”
有些歉疚的看向陈沐,姜子牙说道:“师侄当日助我,必然也被那妖孽记恨于心,依我之见,师侄不若弃了官位,与我一同去往西岐,静侯天命所归。”
默然片刻,陈沐摇头道:“师叔暂且先去,我还有要事在身,此时却是离不开身。”
“师侄有何要事?”
陈沐稍作思索,随即嘴唇蠕动,朝姜子牙传音透露了一些内情。
“在大商做内应?”姜子牙惊愕的看向陈沐。
“嘘!”
陈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道:“此事师叔记在心里就好,切莫对他人言说。”
“待将来师叔发迹,师侄说不得还能助师叔一臂之力。”
姜子牙内心大为触动,难掩激动之色。
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后姜子牙朝陈沐拱了拱手,一切言语尽在不言中。
陈沐呵呵一笑,对姜子牙拱手道:“师叔保重!”
“师侄亦要保重!”
目送姜子牙架遁光离去,陈沐转身看向了房檐。
此时房檐之上,一只金眼神鹰正在梳理羽毛。
陈沐招手,金眼神鹰立刻从檐上飞下,落在了陈沐身前。
金光笼罩,神鹰享受的发出了啾鸣之音。
这只神鹰是黄飞虎从北海进贡给帝辛的金眼神鹰。
寻常时候,神鹰都会在朝殿之内悬挂的细杆上栖息。
神鹰亲近仙灵,每当陈沐上朝之时,它就会挤进班列之中,伏于陈沐靴上亲昵。
一来二去,倒也相熟起来。
神鹰有灵,今日下朝之后便一直盘旋在空中,一路跟着陈沐来到了府邸之内。
瞧着瘫在石案上任他蹂躏的神鹰,陈沐啧啧轻叹。
有那么一瞬间,陈沐想到了妲己...不过那小妇人心思阴沉,远没神鹰、哮天犬纯真,却是不能被他调教成听话的形状。
......
南门街命馆门外,得知姜子牙忠谏不成,投水而亡的消息后,叔齐和伯夷心中即有哀悼,也有悔责。
两人此时已深信姜子牙是忠良之人,而当初求卦之时,对方多半也没有意气用事,诓骗他们。
每每回想起当初斥责姜子牙的情形,两人就感到羞愧自责。
黄昏时分,伯夷与叔齐站在命馆门口,背后则是熙熙攘攘,喧哗声不绝于耳的街头。
对着命馆拜了一拜,两人俱皆叹息。
斯人已逝,徒之奈何!
翻身上马,正当伯夷叔齐想要离去之时,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公信、公达!”
命馆的门忽然打开,背着行囊的姜子牙微笑着看向叔齐和伯夷。
命馆内,姜子牙将门微合,只留下了一条露光的缝隙。
跟进来的叔齐、伯夷面面相觑,两人谁也没想到姜子牙竟然还活着。
两相落座,三人借着微弱的光亮,交谈起来。
姜子牙将帝辛的暴虐行径一一道出,最后言道:“天数有定,迟早有期,商王行今日之因,他日必食今日恶果,两位是贤良之人,也应当早做打算才是。”
叔齐伯夷齐齐皱眉,不悦道:“纵使君王有错,也是我等臣子没有尽心辅佐更正之责,岂能因此弃君于不顾?”
起身看向姜子牙,伯夷难掩失望之色,“你虽有才德,却无忠君之心。我不怪你,却也不会与你同行,今日一别,但求他日莫再相见!”
姜子牙张口无言,最后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