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给自己这个小外甥赔罪。
纪孜本来都打算好好好和她舅舅掰扯掰扯,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这嘴怎么就这么管不住呢?你说你八卦其他人就算了吧,往自家侄女身上引什么火呀?
于是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来了。
结果神气不到一秒钟,看见姜格身边神色自若悠哉悠哉品着酒的男人一下子就焉儿下去了。
叹了口气,在姜格身边坐下来,自己端了杯酒喝。
姜格一直看着她,等着她耍脾气,但这人好像一直没什么动静。
姜格“不是,你这,你不说点什么?”
纪孜瞥他一眼“说什么?”
姜格“你相亲那事,你不怪我?”
纪孜是想怪他,也准备好了和他闹一顿,但……现在,此情此景,让她!怎么说!
难道就直接问你为什么要给我妈说我有个追不上的心里人?
然后“这个追不上的心里人”还坐在一旁听这叔侄俩讨论为什么要给别人说他的存在?
如果纪孜真的不过大脑地问出来,恐怕她也不知道到时候是谁比较尴尬一点。
纪孜已经妥协了“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姜格完全没有体会到纪孜的“算了”是现在暂时不吵的意思,还以为他这外甥和他搞迂回战术,以退为进。
“别啊,你有什么气你直接撒出来啊!舅舅真错了,舅舅不该给你妈说你有个喜欢的学长,然后你还一直追不上别人。”
边屿抬起手中的酒杯,目光正视前方,掩饰自己的尴尬。
纪孜“……”
纪孜闭了闭眼,牙齿都咬紧了。
她为什么就不能在家好好待着!她为什么要出来见她这个劳什子舅舅!
这什么舅舅!送人吧送人吧,谁爱要谁要!
纪孜很勉强地假笑,眼睛恨着她舅舅,希望他能有点眼力见,看出她真的很希望他闭麦的想法“舅舅,别说了好吗?”
好在,姜格大概觉得气氛有些微妙闭嘴了。
但今晚的姜格就跟缺跟筋似的,安静了没几秒钟,一副恍然大悟又看穿一切的模样,兴奋地拍了拍手“你是不是看上梁砚了?不然你不可能不怪我。”
纪孜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实在不知道他怎么能得出这种结论,考虑着怎么避开边屿这个人和姜格发一通脾气顺了他的意,也许他就能安静了。
纪孜听到玻璃酒杯被重重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俩人默契地看过去。
边屿越过姜格,一双眼沉沉地看着纪孜,在灯光的映衬下他的眼黑得像墨,浓浓的化不开,眼里的一点亮光让他整个人像极了黑夜看见猎物的猛兽。
“你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