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狂风肆虐她,她的手脚渐渐失去了温度,眼睛好像有什么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想抬起手背擦一擦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她没有力气了,她的手麻了。
两人的身影倒映在落地窗上。
边屿就这样冷眼看着她,看着她的狼狈与失落,在他这里,冷处理就是最好的处理。
她站在那里缓了一会儿,最后闭上眼睛把还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逼出来,用手背迅速抹掉。
试着开口做最后的挽留“我的毕业典礼你会来吗?”
纪孜耳朵有些耳鸣,但她还是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在祈求。在她开口之前她已经很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想她不能表现得太没出息。
结果,还是没能做到。
她连一句话都说的不平稳,旁人听了就会听出这个女孩现在隐忍着她的难过。
她有些讨厌这个不争气的自己。
边屿抽完剩下的烟,转过来,绕开她把烟头掐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淡,只是可能因为抽了烟的缘故还有些沙哑“早点睡,你明天还要期末考。”
说完就上楼去了。
纪孜还是面对着窗外,她看着窗上映出的身影,他一点一点的消失在楼上转角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他没有看她一眼,从她告白后他一直背对着她。
在他面前,她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他是最无聊的观众,冷静地看着她在他面前蹦哒。
在她把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的摆在他眼前时,他避而远之。
他不愿说些什么来拒绝她,因为她是朋友的侄女是从小长到大的妹妹,他会给她面子。
他也不必说些什么,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纪孜,他不要她。
窗外的雨还在下,愈演愈烈。
眼里有温热的东西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试图在这场雨幕中找到一个焦点,遗憾的是,直到凌晨雨停了她也没找到。
最终,她放弃了。
明天还要考试。
她保留着这个念头呆滞地回了自己房间。
不想洗澡也不想换衣服了,直接拉开被子把自己塞进去,被子拉过头顶,黑暗笼罩着她,莫名给她一点安心。
今天一天都太累了,她沉沉地睡去。
还没干的泪痕就这样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