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萌,该来的总会来的(2 / 4)

摔多少次,加上天气冷,营养又不好,直到来年开春,我身上都有大片大片的淤青留着,久久好不了。

夏天时候,除了大雨天之外,我都要出门打柴。

晴天走浑身是土,雨天走满腿是泥。

山里有一条小溪涧,我只能在每天摸黑回来之后去那边用冷水洗掉身上的尘土泥巴,然后微笑面对着自责的父亲,告诉他我还能顶得住。

就这样,又过去几年,我18岁了,个子稍微长高了一些,勉强也有了点大姑娘的样子。

一天,山里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他是个地中海老秃头,挨家挨户找我这个年纪大小的姑娘,问我们要不要进城打工。

他说如果愿意的话,能让我们每个人都赚到钱,甚至可以顿顿吃上香喷喷的白米饭,每过几天都能吃上一回红烧肉。

他说了好多,然后我心动了,说服父亲,跟他走了。

我坐着怪男人的车来到城里,那里满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洋楼和汽车。

但是怪男人把我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屋子里,然后反锁上了门,露出了他丑恶面表下的丑恶真容。

我慌了,但是任凭我怎么叫破喉咙都没有用,我没有他力气大,我只能流着泪,反抗不动。

他真的是个禽兽,就在第二天把我带到了另外一个阴暗潮湿,几乎都要发霉长菌的地下室里,告诉我让我接客。

还说如果我敢不听他的或者敢逃跑的话,就回山里跟别人说我为了钱勾引他,说我是表子。

我害怕极了,我不敢让他那样做。

我不敢赌到时候乡亲们的说法是“我们相信她不是那样的女孩”还是“哦,原来她是那样一个贱人”

父亲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这些说法被他听去,恐怕气得拄着拐也要跑到城里把我打死。

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屈辱的答应了他。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噩梦开始了。

每天,至少要接客三次,就在这几乎要发霉的,一整天都见不到阳光的地下室里。

甚至因为我长相还算漂亮的缘故,最多时我甚至要白天接五六名客人,晚上还要被那些要憋疯的男人点名包夜。

每一次,我只能得到二十多块钱,剩下的被秃头老男人拿走了,具体有多少我自己也不清楚。

那是我最黑暗的一段日子,我到死都忘不了。

我每天都要忍受着那些残疾的,年迈的,醉酒的男人欺负。

真的很苦。

我亲眼见证了这个城市的蓬勃发展,一座座楼房盖的越来越高,但却始终找不到一片属于我的天空,甚至连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都走不出去。

后来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名叫青舟的编辑。

他很好,他真的是个好人。

是我遇到教我识字的叔叔以外最温柔的人,因为找不到女朋友又去不起洗脚城,就到地下室点了我的牌子。

我跟他倾诉了许多,他特别感动,当时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但我自己都已经麻木了,我说无所谓了。

然后他告诉我,让我别做了,跟他学写书吧,写书可以赚点干净钱。

本来已经麻木到失去人生理念的我,突然对“干净”两个字产生了很大的执念。

干净……

他握着我的手,告诉我我可以的。

第二天一早,他离开了。

没过多久,地下室被人匿名举报强迫妇女卖银,当时来了许多警察叔叔。

老秃头被逮捕时候慌乱的眼神,我至今记忆犹新,恍若昨日。

两名警察叔叔把他反手铐了起来,让我们所有姑娘一人抽他两巴掌,抽完了忘掉这些,重新好好做人。

我是在地下室时间最长的,也是抽他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