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戚沫他们下班过去,亚伦已经主动找上门来了。
看着对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垂着头,左手扣右手,右手扣左手的,愧疚得之差没当着她的面撞墙,以死谢罪。
欧尚卿坐在一边,离他们三张座位的距离,翘着二郎腿,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一脸悠哉的看着他们。
“戚沫,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亚伦一开口就涕泪俱下的连声道歉。
抬起头的时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无处遁形,右边那只眼睛也整个充血,肿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眼球处布满红血丝,仿佛随时都能流下血来。
脖子上明显的五指印,青紫发黑,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哑得只剩下“嘶嘶”的气音。
“我在电脑里留了信息给你,我知道你一定会侵入我电脑查我方位的。我……嘶!”
说得激动了,嘴巴一用力,不小心扯到了嘴巴里一个伤口,痛得他直倒抽冷气。
戚沫的嘴角都跟着抽了抽,他这个样子,感觉全身上下就没有哪点是好的。
否则,再有下一次,至少她还有防备。
要是又像这次一样再来一次,她仅剩的半条命也给吓没了!
亚伦捂着脸哭了起来,陷入绝望的哭泣声,听得人心肺都揪紧。
“所以你自己被他们揍成这样都没把我的事供出去,却因为那个把你伤得遍体鳞伤的男人,你就全都招了?”
戚沫气得差点没忍住的冲过去一巴掌呼死他。
一个人犯贱、作贱自己也要有个限度吧?他这是连做人最基本的底线都没有了吗?
瑞克都把他逼得逃到了中国,他却还心心念念着那个可恶的男人,缺心眼还是怎么的?
亚伦的头埋得更深了,呜呜咽咽的声音也更大声了。
戚沫扶着额头,头疼的看向欧尚卿,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坐那里看戏了。
后者却只是对着她耸了耸肩,喝了口咖啡,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现在亚伦对他来说,就是个“女人”。
他现在是有媳妇的人了,要有已婚人士的自觉,任何女性、雌性动物,就算是“伪女性”,他也会很自觉的远离。
戚沫闭了闭眼,现在的男人都这么不可靠的吗?
“别哭了!再哭老子把你从这里丢下去!”戚沫忍无可忍的用力拍了下桌子,朝着亚伦沉声命令。
效果很好,她一吼,亚伦那细细碎碎的哭声就止住了。
抬起一张糊满眼泪鼻涕的脸,很抱歉这副尊容实在没法用“梨花带雨”来形容。
“把眼泪鼻涕给我擦干净!”戚沫把手边的一整包纸巾丢了过去,没好气的吼道。
亚伦委屈的看着她,那双青一只紫一只的眼睛这么看着她,竟有那么几分狰狞可怖。
“把头转过去,擦干净了再来跟我说话!”她嫌弃的睨了他一眼,声音都冷了几分。
亚伦扁着嘴,想哭又不敢哭出来,泪水刺激得眼眶下面的几道还没结疤的伤口痛得眼泪停都停不下来。
欧尚卿看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戚沫一个眼神杀过来,他马上掩着嘴干咳了两声,隐去了嘴角的弧度。
亚伦把眼泪鼻涕擦得干干净净,连同伤口处的药膏也一并的给擦了个干净,才弱弱的回过身,又和一开始时一样坐得老老实实,头垂得低低的。
“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戚沫叩了叩桌面,这才放缓了语气。
“三天前他们冒充客房服务骗我开门,然后就有五个人强行进我房间。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我,另外三个人就在我房间里胡乱翻找了很久,最后就拿了我的电脑。
亚伦说到这时,扁了扁嘴,深受了欺骗的屈辱让他狠狠的用拳头砸了下桌子,砸下去就马上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