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思绪却在不断的倒退。

退到了几年之前。

退到了雪国。

退到了摩尔曼斯的那一夜。

永恒一剑！

两道剑气相互重叠，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在威力上，都达到了武道真正的终点。

这是另一片时空中的永恒一剑！

但是用出这一剑的剑神，却不是当初以巅峰无敌境的境界透支了所有生命力让无情的能量彻底爆发的轮回宫主。

他是剑神。

是巅峰状态下的天骄。

他的永恒一剑无可抗拒，但对于天骄而言，这样的负担，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手将这永恒一剑用出来无数次。

所以一剑之后，他不曾重伤，甚至浑身上下的气息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可是他的面前却再也没有丝毫的阻碍。

三座超级剑阵全灭。

皇宫彻底崩塌。

华武天皇彻底重伤。

破晓战死。

惊蛰重伤。

宋词看起来状态最好，但她身上大片的金属已经暗淡至极，再也没有丝毫的光芒闪烁。

李东城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他静静的看着几人眼神里的绝望与灰暗，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这一剑，是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李东城看着华武天皇 ，淡淡道。

“好剑！”

华武天皇气息虚弱到了极致，但却吃力的笑了起来“这一剑，叫什么？”

李东城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轻声道“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朕的武道是什么样子的？”

“说来听听。”

华武天皇喘息着，有些麻木的问道。

成王败寇。

今夜之后，再无李氏，再无天都炼狱，再无华武天皇。

数十年的努力在今夜化为泡影。

他已经万念俱灰。

“朕其实没什么野心，也没打算创立什么狗屁剑王朝。”

李东城淡淡道“朕一直都是个自私的人，也是个想要偷懒的人，天骄，呵呵，谁有兴趣做什么天骄？最初的武道，就是自私偷懒的状态下的产物。”

“那个时候，朕没考虑什么武道，朕要的只是破坏力，潜能，生命力什么的，朕也懒得在乎。”

“所以最初的武道，朕修的只有两剑，每一剑，都能透支一半的生命力和潜力。”

“这两剑，一剑叫东皇。一剑叫北海。”

“如果你当初没有斩了干爹一条手臂的话，再等几年，朕就可以到达无敌境，到时带着这两剑，来东都和帝兵山走一圈，东皇送你，北海送给帝兵山，世间再无李氏和北海王氏，也再无李东城，大家一起结束，干干净净，多好？”

“是你逼的，朕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刚才送你的那一剑，是东皇。可惜不消耗生命力，也不用去透支潜力，如果你还有人让朕杀的话，在给你十剑，几十剑东皇都没问题，你会死，北海也会死，可朕能活着，这样的结果，小叔叔，你是不是觉得亏了？”

“亏？呵”

“呵呵咳咳咳哈哈不亏的，一点都不亏。”

李华武看着李东城，眼神中有些同情和可怜“你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让你生不如死，我不亏，你也没赚到”

李东城眼神冰冷，静静的看着李华武“朕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不后悔吗？如果没有当年，你的李氏，完全是另外一个局面，也许你真的就能成朕的小叔叔当年的一切”

他沉默了下。

一道剑气横在了华武天皇的脖颈间。

“为什么？”

“为什么”

华武天皇喃喃自语了一声，摇摇头“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