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尘走进寒霜殿,入眼的便是那条横在殿内的鞭子,仔细一看,上面还有斑斑血迹,殿内淡淡的血腥味对于他这常年习武的人来说,并不陌生。
南宫逸尘脸上带着一抹怒色,走进内殿。
良妃坐在仪镜旁,在镜中看着缓缓走进的南宫逸尘,嘴角一抹轻笑,只是并没有立马转身接驾,而是缓缓解开了衣带,扯落了外衫,背后的春色就这么裸露在南宫逸尘的面前。
南宫逸尘顿住脚步,站在了原地,他不是因为面前女子而顿住,而是因为那一条一条鞭在背上,那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这一刻心里的愤怒更深了,原来这后宫之中一样的残忍至极!
“皇上”小德子走进殿里,只是一眼便立刻转过了头,若是这偷看娘娘的罪怪罪下来,他小命可不保了。
良妃故作惊讶,连忙穿上衣衫,转身便要行礼,南宫逸尘却上前挡住了她,淡淡开口,“好了,不用行礼了。”
“奴才参见良妃娘娘,”小德子下跪行礼,虽说是一个奴才,可是眼瞟在良妃的手上也顿时心里涌现出了几分怜惜,心里在暗想,在这后宫之中,想良妃娘娘这种没有家族背景的妃子,定是会受不少的欺负吧。
“小德子,你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另外多调几个人来侍候良妃,”南宫逸尘对着身旁跪着的小德子说道。
“是,皇上,”小德子起身朝着寒霜殿外走去,南宫逸尘这才把目光转到良妃的身上,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问道,“是她做的吗?为什么不向朕禀报?”
良妃微微一愣,俏丽的容颜上扯过一抹无奈的笑,“皇上,无碍的,丽妃娘娘的父亲乃是当朝丞相,哥哥又是镇守边关的大将,而臣妾臣妾只是不想增添皇上的烦恼罢了。”怨不得别人的,只怨她自己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所以她才要比一般人更要处心积虑。
“若是真的可以,朕宁愿这后宫之中一位妃子也没有!”南宫逸尘冷冷开口,看得出他对这里的厌恶。
良妃的心有一刻的恍惚,这些妃子中也包括她不是吗?只是现在她已经无从选择了,既然下定决心要在这后宫之中生存,她就必须要狠。
良妃缓缓从怀中拿出那枚玉佩,递上前去,“皇上,这枚玉佩臣妾觉得还是放在皇上那里比较好,毕竟这是太后娘娘唯一留下的东西了,”每当她拿出这枚玉佩的时候,似乎都是在提醒着南宫逸尘她在太后娘娘心中的重要性,谁也想不到,良妃会拿一个死人做自己的靠山。
南宫逸尘接过玉佩,看着那散发着的玉泽,良久,肆意的开口,“你应该知道这枚玉佩的来历了吧,”他想母后即使在临死时也肯定会说出来。
“我”良妃却突然面露出一丝慌张,对于这枚玉佩她什么也不知道,要她如何开口。
“皇上,太医来了,”关键时刻,绿儿走了进来,后面还带着一位年迈的太医。
南宫逸尘心思全在玉佩上,丝毫没有感觉到刚刚良妃的不同,听到宫女的禀报,也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示意太医上前查看良妃的伤势,而良妃也很配合的撩起衣袖,胳膊上伤上加伤,此时也已看不出来是新伤还是旧伤了。
“皇上,娘娘的这条手臂伤的倒是挺严重的,若是不好好调理的话,怕是以后这条手想要活动自如怕是很难了,”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着。
“给朕用最好的药,无论如何也要治好良妃的手臂,”南宫逸尘负手而立,话里带着坚决。
“是,是,微臣知道了”
良妃的脸上似在隐忍着什么,虽然早就知道若是这么做的话,定是会付出代价,可是当真的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痛了。
南宫逸尘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顿然转身,声音随之响起,“你好好休息,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以后这种事情也不会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