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阔山瞥了一眼身边的郡主,只见她一脸的疲惫,鬓角是汗水。
张阔山下令原地休息,只能吃些干粮食水,不许点火煮饭。
张阔山是个粗人,只知道依照行军法度办事,细节上自然也照顾不了太多,所幸升平郡主执拗惯了,也跟着大家啃面饼喝冷水。潼关守将特别给准备了熟牛肉,她也分给了身边的兵卒,不肯独食。
也就刚吃了一张炊饼的功夫儿。
忽闻一阵战马嘶鸣之声,一匹快马踉踉跄跄冲进了队伍里。
马匹冲进营地没走几步,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口鼻里是血沫子,痛苦的喘息着。
马,连同马上的人,齐刷刷被射成了刺猬。
是张阔山派出的斥候,那人大概是在中箭后就将自己绑在了马鞍桥上,可惜竟没能支撑到最后。人已经没气息了。
“备战!”张阔山一声嘶吼。
顷刻间,士兵分成三排,组成了一道却月阵。把马车辎重,护在了后方。
他心里明白,就那斥候中箭的数量来看,来者不会是普通的斥候营或流窜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