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字条,上面写着“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保持清醒,才能抵抗催眠。”
我花了很长时间揣摩其意,顾不上换衣服,读懂之后将纸条撕得细碎,冲入了下水道。刚刚脱下外套,浴室的门被敲响了。爱德华在外间着急的问“朱迪,你好了没有?”
他估计是怕我在浴室寻死吧,我故意不答话,慢悠悠的脱下上衣,门外的人又急了。他说“你到底在干嘛?”
衣服刚脱完,还没来得及套上睡袍,门锁就被拧开了,我慌张的将睡袍挡在胸前,面红耳赤的望着爱德华,连尖叫都忘了。他估计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尴尬的别开脑袋,一句话也没有,替我带上了门。
“对不起,朱迪。”外面的人毫无感情的道歉。
流氓!该死,还是好看的流氓!
内衣都打湿了,只能套上睡袍,就这么走出来。爱德华的睡衣原就大,腰间的带子要系两圈才能保证不走光,我抱着手臂,十分没有安全感。
他就站在床边,换上了新的黑色开衫,依旧光彩照人。我瞪着他,拉紧了胸口的领子。他看着我一会,觉得不太好意思,又去衣柜里翻腾。
趁着他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从他的床头柜上快速的拿起一只钢笔藏进宽大的口袋里。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黑乎乎的高领毛衣,塞给我,生硬的说“套上。”
“不要。”我接过毛衣摔在床上,气呼呼的忤逆他,那件高领毛衣跟我太不搭了,为什么他能穿好看的衣服,我就只能套“麻袋”。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重新拿起那件毛衣,架起我的双手,替我套上,细心的捋出我的头发,他咬着牙,不悦的说“除了不要,你今天就没有其他的说辞了吗?”
“没有。”
“看来什么事情都不能问你的意见,直接做就对了。”
说完他就拉着我出了门,经过四楼的楼梯,来到了我从没有踏足过的五层,我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根本不搭理,我的手腕被拽的生疼,忍不住发出了难受的声音,他还算有点良知,稍稍减少了些劲。
五层像个巨型杂物间,废旧的十几架钢琴,无数的画作,还有一些形状各异的古老花瓶全部杂乱无章的堆放在各个角落。
他推开其中的一扇门,松开我的手,让我先进去,我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揉着手腕,漫不经心的进来了,这个房间四面都是镜子。镜子里除了我,什么也看不见。我转过身,发现爱德华已不再门口,便开口呼唤他“爱德华。”
许久没有人回答我,他是离开了吗?我想往门口走,身后却出现了天籁般动听的嗓音,“我在这儿,朱迪。”
我回过头,可还是不见他的人影,那镜子里也没有,我的一遍遍的呼喊他,“你在哪儿?”
“我就在你身边。”那声音在我的左侧出现。
我转过身,却没有发现他。我心里有点焦急,不停的到处张望,声音开始打颤,“你快出来,爱德华。”
“你是害怕了吗?”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凄凉,又在我右边响起。
“求求你,你出来吧。”
他轻轻触碰了我的肩膀,我立马回过头,却还是看不见他的踪影,那声音又凭空出现在远处的空气里,“朱迪,我一直都在,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看到我吗?”
“因为我是怪物。”冷不丁,他突然出现在我的前面。
我没有被他吓到,见他活生生的站在那儿,便想伸手抓住他,唯恐他再度消失。
这个不是他要的效果,他瞬间移动到房间的尽头,隔着很远的距离,一字一句的说“朱迪,看看你的四周,我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别说傻话了,你不在了,我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