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厨房的鱼可是你做的?”
庆晏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难道到了这个时候,那鱼的回味还能引起穆廷知的好奇?
可是眼前这两人的脸色铁青,只怕事情并不简单。
庆晏正想要问他们这脸色是怎么了,就突然感觉脚下没了依傍,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
“带你去看看你干了什么!”
青东沉声一句,更是将拽着她的手变成押着她了。
庆晏心头一怔。
听闻祁瑞王在太后寿宴前一夜,在府上遇到刺客,虽然第二日出现在宴席上,却是没人知晓前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庆晏脑子一念,前一夜那刺客已经来过了 ,不会这一夜又来了吧?
他有些愤然,却是无能为力,被两人拖拉着到了穆廷知的寝房,才见着榻上侧卧的人,苍白这脸颊,此时正朝着一处痰盂里吐着血。
“那鱼里,你放了什么?”
庆晏看着眼前问话的人,也不知道是青东还是墨北,只听着那问话,顿时有些发懵。
“提味去腥的佐料。”
“只有这些?”
另一个又提问,庆晏继续发懵。
“只有这些。”
“那为何……”
“好了,不管她的事情,是我没有注意今日的菜肴换了一个人做,还吃的那么认真。
想必今日的事情一会儿便会传到太子府,青凌也好再见一面太子,毕竟往后,便很难再见了。”
又是这句。
庆晏听着这话,更是觉得心头一紧。
“王爷,你……”
“太子殿下到!”
似乎正是时候,庆晏转头便对上了此时一身华服的穆晓。
穆晓的眼神却是淡然从他身上扫过,而后撩起衣袍迈步进到了屋里。
“听闻祁瑞王在府中出事,本宫也是心中焦急,虽然听闻府上已有一位名医,不过本宫求了父皇派御医前来听脉,还望祁瑞王不要责怪。”
穆廷知侧躺在榻上,嘴角一抹笑意绯然,这才点着头应声道“那就多谢贤侄的关心了。”
“张太医,快些诊脉。”
穆晓让出位置,才见着白发长须的 张太医上前来,干瘦手指刚搭在穆廷知的手腕上,就听“簌簌”两声。
穆晓微微侧头,两支钢箭便从他耳边和头上擦过,最后钉在了穆廷知后边墙壁的一副山水画上。
青东墨北二人拔剑护在穆廷知身前,穆廷知却摆手道“保护太子殿下更重要。”
“祁瑞王不必如此,我到府上自然是更担心您的安危,只是这钢箭上绑着信纸,不知道……”
穆廷知眼眸微垂,一只耳也是能听懂这话的意思。
“本王言行端正,大可取下信纸给太子殿下过目。”
青东得了示意,真就绕去后方取了信纸展开。
不过刚看到那信纸上的字,他便是脸上一黑。
庆晏在一边没有了两人控制,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青东背对着穆晓而站,此时余光瞥向穆廷知,信纸上汉书几笔“明日子时可攻城,长驱南下直达城中,还望祁瑞王祝我胡嬌一臂之力。”
青东信纸刚转向让穆廷知探看,穆晓身边的侍者却是往前一步,“保护太子,祁瑞王勾结外贼,企图侵占内城,我等需速速回城,禀告皇上。”
说罢,太子被护着折身要走。
“等一下。”
庆晏自知如今身份不同,但是一想到太子最后的行动,他心中就隐隐作痛,此时更是忍不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