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妥协(2 / 3)

秒完成。

通过考核,并达成记录“猎场千人斩”。

这已经是一个过于优异的成绩了,赖在疗养院躺了半年后本该高高兴兴收拾东西回国过年的祁芥舟却不幸得到一个“加训”的回复。

谭术十分同情他,不过他更想先心疼心疼自己,毕竟看领导兴致渐浓的样子,加班在所难免。

祁戒眼神示意谭术把电脑关上,起身披了一件呢面大衣,扭头问他“覃伍在哪儿?”

覃伍三十有四,面容刚毅,自小习武是个练家子,仗着好身手年轻时在道上有个诨号叫做“秦武王”。历史上秦武王生而神力,勇武好战,他读书少,本来很满意这个一听就很有文化的酷哥外号,结果有人告诉他秦武王后来与人比赛举鼎,被砸死了,覃伍憋屈不已,遂放弃这个“雅称”。

那个好心人正是和他比赛三场,且三赛三胜的祁戒。

如今他帮着祁戒训练下属,有时候不仅要带徒弟,还要当陪练,加班是常态,虽然不涨工资好歹包吃包住,覃伍谭术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苦不堪言”四个大字。

东郊私人别墅“永安别业”的地下训练场里,划分了大大小小上百个房间,是祁家在帝都训练高级组织成员的基地。只是近年来,或者说是自祁戒接管祁家以来,这里被经营得越来越像个私人地下健身房。

百来平的拳击室四角绑了沙袋,中心一个微高的擂台,擂台上站着两个人。

拿手靶的是一个下盘扎实,肌肉虬劲的黝黑男人,另一个则是身着白t和运动短裤的少年郎。

尽管开了空调,十二月份的北方依旧很冷,那十七八岁年纪的小酷哥却大汗淋漓,不讲章法地疯狂进攻,覃伍游刃有余地走位,用空着的手指点他的要害。

他一次又一次被轻易打倒,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爬起,眼眶通红,暗含隐隐的疯狂。

想起蔺老死前托孤那样儿,祁戒嫌麻烦地问道“他这样多久了?”

谭术查阅了出入记录后“蔺小少爷是上午九点过来的,之后一直待在拳击室没有出去也没有进食,覃哥是下午两点来的。”

祁戒看不下去地脱下大衣和西装外套,将衬衣挽至手肘,修身马甲与袖箍勾勒出他的蜂腰猿臂“我是说,他这种状态多久了?”

谭术“大约是从蔺老出事后,之前我们的人与他接触不多没看出异常,直到覃哥发现他频繁混迹酒吧夜店,有一次原货交易未遂被抓包,覃哥才察觉他精神状态不对。”

他说完一怔,祁戒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翻上了擂台,谭术被那一眼定在原地,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

这是他的失职,竟然没有引起重视也没有及时上报,本来以为蔺星白只是因为外公的死伤心过度,这下要真是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可就麻烦了。

给覃伍打了一个手势后,祁戒迅速出手抓住少年的肩,然后撞击他的膝盖,少年被撞倒在地,他就地一滚,蛮力之大竟然挣脱开来,转移了目标开始进攻祁戒。这次祁戒不再留手,暴力撞击他的胫骨上端,少年抑制不住一声惨叫,随即疼得半卧在地上双手抱膝,错骨分筋的痛楚也不过如此。

祁戒冷冷吐出两个字“难看。”

谭术不忍直视地别开眼,看样子是膝关节脱臼,还有救。

仿佛看不见地上还躺着人似的,祁戒转身就和覃伍对上招,二人皆是不留余力招招致命,将近半个小时后方才尽兴。

覃伍摊开双手靠在围网上,几个深呼吸后才缓过劲来,随手抓起一瓶未开封过的矿泉水仰头饮尽,虚着眼睛只见祁戒没事人一样站着整理衣袖,甚至动作还颇为好看,不禁再次感叹“你还是这么变态啊老祁。”他竖起一只大拇指,“看起来娘们唧唧,动起来男人中的男人。”

覃伍今日任务祁戒眼神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