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要。”花行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狼狈地想掩饰什么,但沙哑的嗓音和吸鼻子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陶倦言一怔,强忍了又忍,还是忍俊不禁,几丝笑意随着她的调侃流露出来“哎呀,你今年二十了,小行。”
花行“我要去洗漱了。”
陶倦言“嗯……”我知道你要去悄悄擦眼泪了。
花行“你闭眼。”
陶倦言“好。”不看就不看,又不是没看过。
……
等了半响,小哭包还是没有动静“不是要去擦……呃洗漱?”那你怎么还是一动不动?
“姐姐不要再赶我走了,我明天也想留在这里,后天也想,以后也要。”破罐子破摔地,花行松开手,直勾勾地盯着她,像要等到她点头为止。
也不顾自己眼睑旁的湿润和长睫上挂着的水珠,他的眼睛里铺满了一层粼粼的波光,是旷野上揉碎的星星流入其间。可那水面下不知是百尺的积影潭,还是万顷的无尽海,越深,越寒,越看不清。
“原来是在憋大招。”陶倦言想。
没忍住擦了一把他的脸,花行白生生的两颊肉眼可见地泛上红粉,随后一阵风般来去的,花行钻进了浴室,再无声响。
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暗房,方形的照灯颤巍巍地悬吊着,散发出纯红的光芒,左右两边各摆一张桌子,堆满了显影盒、定影液、放大仪和若干相纸。一只镊子夹着半个巴掌大的底片脱水而出。
“喂?”一个沉厚、略带鼻音的声音在暗室响起,“已经拿到了,多亏了那几个小记者,到处瞎拍,有一个背影应该就是拍走‘帝星’的人……老潘,你清醒一点,那破戒指八位数美金起步,上面拨的钱都不够我摸一手……查不到?那你不该跟我说啊,你这个查法儿不比买彩票概率高多少。”门外传来脚步声,虽然特意放轻,奈何那人似乎穿的高跟鞋,他迅速藏在暗处。
“谁在哪儿!”推开门的女人轻呵道。她做了许多准备,如果是来盗取新闻的就喊人,如果遇到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就报警,但结果总是出人意料。
“好久不见,云大主编。”高大的男人懒散地靠在墙上,不羁的发型像是用手随意抓出来的,黑牛仔皮夹克配上眉尾淡淡的疤痕,不像什么正经人,但云瑰却笑了,还笑得很开心。
她打开灯,朝男人走去“青起?你怎么在这?”
“嗐,你都没发现你设备不见了?昨天街上发现几个小偷,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你们can的东西,就悄悄给你送回来了。喏,都在这儿。”他一副在自家院子闲逛的模样,秉持着见义勇为不求回报你随便给点的原则。
云瑰是没信的,她虽然与靳青起交集不多,也深谙对方满嘴跑火车的性子,考虑到他特殊的工作性质,没再执着于这个话题“那这么多年……”她想了想觉得自己问来有些逾越,又压下好奇心换了个说法,“倦言知道你在罗马吗?她前段时间也在罗马,昨天才回国。”
“嘘,这个要保密。”他眨了眨右眼,这种方式通常会让人忽视掉有些浑浊的左眼。
“那你……”她话没说完,只听门外“咚咚”被敲响,然后传进来一个听起来有些怯懦的男声“主编?你在里面打电话吗?稿子我都整理好了,您现在有空吗?”
云瑰朝靳青起比了个手势,对方点头后她关掉灯,推门出去“你直接发在我邮箱里就行了,不必专程找我。”
“好,好的……”
“那你回去吧,我再去检查一下设备。”
待人走后,云瑰又回到暗室,暗室里却早已没有了高大男人的身影,同时失踪的还有一张洗好的底片。
四个小时后,佛罗伦萨。
没人能想到与佛罗伦萨地下小酒馆一门之隔的地方,是一个放置了大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