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戚大人!”他强忍痛意跪好,高声道。
李柏如把玩着折扇,问道:“八宝,你怎么猫在这里没随众人出去找人,你是没听见我的吩咐么?”
八宝吓得连连叩首,“世子爷恕罪,奴不是故意偷懒,奴只是看见了……”
“你瞧见什么了?”戚凉争问道。
八宝咽了咽口水,苦着脸道:“奴听大人您说丢了一女乐师,便想起来了刚才撞见的一幕。”
“啰嗦,还不快说!”李柏如催道。
“是,奴刚才出恭回来后撞见一名漂亮少年扶着一姑娘正要出门,奴还与他攀谈了两句,他让奴给世子您带话,说,说今晚盛宴他很是满意。”小厮将话说完,仍是一头雾水,不解其中含义。
李柏如与戚凉争对视一眼,皆是看见对方眼中疑惑。
“那人现在何处,你是何时撞见他的?”戚凉争问道。
八宝皱眉想了想了,“大约是一炷香之前,那公子早已乘船离开了……大人恕罪,奴不是故意隐瞒不报的,只是他带走的那位女子相貌太过丑陋,着实不像是您说的那位乐师啊。”
八宝是没见过应织初原本模样的,今晚他本该在后房里做帮厨,也只是隐约听那些小厮提过几嘴,说戚大人带来个尤物佳人。
心里盘算着忙完手头活便去瞄个热闹,不曾想会遇见这么一出怪事。
“你说的女子,可是穿着一件素白坠珠绣莲纱裙?”戚凉争问道。
八宝想了想,蓦地眼前一亮,点头道:“是的!奴想起来了,那女子确实穿了身素雅的白裙子。”
闻言,少年长眉微蹙,心下了然应织初已被人劫走。
李柏如却觉得纳闷,“可八宝与戚兄所说的真是同一人么?”
“易容术……”戚凉争扔下这句话,转身迈步离去。
呵!
鹰卫日夜护卫在他身旁,若想在他眼皮底下带走女子,也只有这种愚笨的法子。
偏偏是这种法子……
“戚兄!”李柏如喊了几声,更是愁眉不展。
到底是何人劫走了女子呢,他扫目望向那些贵族子弟,实在不信他们敢堂而皇之地与戚凉争叫板。
……
紫月阁的店门早已关上,后院是一座两层小楼。
寒无衣带她回来后,便将少女放置在床上,替她遮好了锦被。
室内没有燃灯,他借着微弱亮光打量着女子面容,见她沉睡不醒,便撩起她衣袖,两指轻轻搭在她脉搏上。
“毒性竟已如此之深,不错。”寒无衣眉眼皆是满意之色。
望着少女清秀眉眼,寒无衣微微怔住。
眼前是少女酣睡模样,脑海里显现的却是另一位女子的面容。
“月姐姐……”
男子眼眸微颌,发出一声阴苦叹息。
……
天色刚蒙蒙亮时,应织初便转醒过来。
“戚凉争?”她无意识低语出声,仿佛昨夜做了不知名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