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你……你下次不要再来这里,不然我下次便不会放过你。”
应织初心生无语,忍着怒意跟他打商量,“我脚好像崴着了,你屋内有没有伤药?”
流光盯着她,目光扫向她微弯的右腿,沉思片刻道:“有,你跟我来吧。”
他漠然转身,少女只能颤巍巍跟在他身后。
房门敞开,屋内还是熟悉的布置,忍着痛意挪到桌案前坐下。
流光进了屏风后的内卧里,翻箱倒柜的找寻伤药。
灯火如豆,微亮黄晕落在房内四周。
她侧眸打量屋内,果然未见惊尘身影,失望之余眼尖地注意到扔在暗处的纱布。
纱布上浸湿了大片暗红血迹,让人看了心里一惊。
流光拿着药膏出来,故作冷漠道:“你自己能抹药吗?”
他将药膏置在桌上,在少女对过坐下,一副时刻监视她的架势。
“惊尘是不是受伤了?”她抓着温凉玉瓶,忍不住问道。
流光心生纳闷,盯视着她,“你到底是何人,是不是戚凉争派你来的?”说到最后几个字,牙龈紧咬。
一股无形杀意,散开在空气中。
仿若女子承认,下一刻便身首‘异处。
“我是自己来的,我与惊尘真的是朋友,你可以回头问他,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流光盯了她一会儿,方才点头,“我相信你,你女儿身夜间出门不方便还是早些回去吧。”
她见男子卸下戒备,便指着那团乌血纱布追问:“你只要告诉我惊尘有没有受伤,得了答复我便自行离开。”
见她明眸清亮无恶意,流光解释道:“惊尘无事,那是我三弟的,托你家大人的福,他伤得很重,你若是为了打听此事而来,现可以回去复命了!”
他说完后,旋即起身推开房门。
夜风猛然刮携进屋内,吹得应织初心凉一片。
她颤着声音道:“三弟?你是说付追大哥?!”
“你竟然知道付追?你究竟是何人!”流光意识到什么,脸色凝重道。
应织初硬撑着站直,见男子此反应她便知自己猜对了。
目光瞥向身后屏风,隐约看见床榻上卧睡的人影。
心口隐隐作痛,应织初眸里的担忧倾泻而出,强撑着脚痛朝屏风后走去。
流光有意识拦她,却莫名没下手。
望着躺在床上的少年那熟悉苍白的眉眼,应织初眸间的泪珠无声滚落。
“付追大哥,你怎么了?”她微微俯身,贴近他轻声呼唤。
若是往常少年早惊喜地伸手捏上她的脸颊,而现下只抿着薄唇沉睡不醒。
“喂,二哥,我买回来下酒菜了!”熟悉的喊声穿过庭院,隐约传到屋内。
少女却来不及回眸,只眼睁睁地盯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少年。
惊尘拎着油纸包踏入屋内,才察觉到氛围不对劲。
“哇,二哥,大晚上的你还在屋内藏了美人?你也太心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