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对她甚是爱慕。
当皇帝抬头的时候,白玉兮摆正身姿准备着接旨。
当即就听到皇帝沉稳威严的声音“白玉兮接旨。”
两人一齐跪下,白玉兮背挺得很直“臣接旨。”
“现下汀州民不聊生,已经出现瘟疫,不加抑制,恐会家国动荡,今有玉溪县主白玉兮医术高绝,善心仁德,故授予玉溪县主总领汀州百姓医治管理之权,另有其余地区的百姓被染上瘟疫者皆有玉溪县主所管制,各州县需尽力配合,接旨平身。”皇帝并不是照着圣旨上规整的句子念的,总之是那个意思。
“臣领旨。”白玉兮接过圣旨,从地上起来,这权力可以说是非常大了,她本来只想为北郊的百姓讨条活路,然后弄个环境好点的地方研究如何破解那团雾气,没想到皇帝这下这么大方,不对,是甩包甩的干净,这不仅是让自己破解瘟疫,还要将那些得了病的人安排得当,皇上还特小气的没给人手给她。
白玉兮直言道“皇上,既然由臣来管理汀州百姓,那北郊是否也由臣来安排?臣想先在北郊研制出能治好此次瘟疫的药,再去汀州,不然现在去了也无用。”
“朕将这权力交付给你,便由你一手安排,只是——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
“臣不会出错,皇上可否给臣一些人手?”白玉兮对于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就算那黑雾现在攻克不了,但只要她再多费些功夫定能解决。
“朕给你的人都在北郊等着了。”皇帝对她点头道。
“谢过皇上,既如此臣便告退了。”白玉兮一下便想明白了,皇帝给的人应该就是守在北郊的守卫。
旁边站着的宋公公尽可能的将身子往阴影处缩,皇上和胤王好似在较劲一般,王爷这回是过于突兀了,本来皇上已经没再特意关注王爷,可现在王爷大晚上的和玉溪县主进宫觐见皇上,提的又是关乎国家兴亡的大事,皇上怎么会不注意不怀疑王爷。
便在宋公公联想事情的因果时,那边两人下的棋也分出了胜负。
皇帝手捏着黑色棋子在案几上毫无规律的敲打着,看着棋盘上的局势,眸色略沉“才多久没与空月下棋,这棋力倒是进步良多,为父不及了。”
“父皇已经快半年没和儿臣下棋了,儿臣也不像父皇每日需要那么多事要忙,每日枯坐在府内,有的是时间琢磨这些消磨时间的玩物,时间一久,这棋力怎么也得有所增长。”
上官空月说着开始收棋盘上的棋子,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一颗颗捏起棋子,黑白二色分为两盘放好。
“空月说的不错,不过也是我儿天资聪慧。”他稍一停顿接着道“现在看你身子好多了,由此可见白爱卿医术确实高绝,空月对白爱卿可是真心的?”
皇帝直视上官空月的双眼,只见到墨色的眼中一团拨不开的迷雾,挡住了他探究到底的眼神。
上官空月认真回道“儿臣今生非白玉兮不娶,若是来世还能相识,儿臣也只娶她一人,生生世世都只爱她一人。”
他这回答倒是让皇帝回忆起了一个人,那个女子总是说“封锦,我这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人,但求与你天长地久。”
那个女子已经死了,皇帝心中一叹,眸色渐暗道“你和你母亲很像,一样的情深,你要娶她便娶她,这样也好,让你得一生所爱之人。”
上官空月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明显一愕,那一瞬的呆愣转眼便被他收敛起来了“父皇同意了?”
“朕不同意能怎么办,你都如此执着了。”皇帝从座位上起身“夜深了,你便歇在月吟殿。”
月吟殿是上官空月小时候在皇宫的寝殿。
“是,恭送父皇。”上官空月恰好将最后一颗棋子放入棋盒内,起身对着皇帝的背影躬身道。
他不明白刚才父皇竟然是那种忧思口吻,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