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一直皆烧的这炭?”
“公主殿下回来之后,便一直烧的这炭,并未换过。”
那人略一沉吟,将一物往宫女面前一掷“你只当从未见过我!”
宫女一看,那物乃是白花花一锭银子。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哪里还有那人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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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离了苍蘼第二日,那金人辅便再未上朝,只说是痼疾复发,不便见人。”
“扬灵与木娅亦是当日失了踪。”
“莫非是金人辅将她们扣在了内宫之中?只他为何要这么做?”
“又或许是扬灵趁机挟持了金人辅,要将这苍蘼天下收于囊中?”
弃、璇元、呼延烈三人碰在一处,低声商量,却莫衷一是。
“如今怕只有进到金人辅寝宫一探究竟,方才知道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人达成共识,又花了大半个时辰方才想好各种预案、做好了分工。
他们计划周详,金人辅寝宫中却无异样。
金人辅昏昏沉沉卧床不起,宫中御医、寺人、宫女皆小心伺候。
倒是他卧榻旁小几之上,很醒目地摆着一封书信。璇元轻松便将那信取到。
拆开一看,上面仅有几个大字姑臧鹿台,灵。还绘上了一枚奇特纹章。
这留书之人竟是扬灵?姑臧鹿台又在何处?又为何会有这样一封书信出现在金人辅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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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姑臧雪原之上,远远驰来两骑。
两人身下之马皆极神骏,如今却是口吐白沫,响鼻连连,在齐膝深白雪中勉力扬蹄,想是已奔驰了极久。
“那纹章不见了!”前方那马停了下来,马上一名黝黑男子,双眸清澈幽深,正是弃。
“过了姑臧,那纹章便开始现身,竟似乎是有人刻意留下。或在街角、路牌,又或在巨石、老树,径直将我等引至此处,该不会是个陷阱吧?”问话的乃是呼延烈,他正在四处打量“这荒原之上,鸟毛都没有一根,将我等诓至此处,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结伴而行,璇元却不见了踪影。
“三弟,你看!”弃突然发一声喊。顺着他的手指,呼延烈远远看见白皑皑雪原之上,竟似有一条血色镶翠的缎带,还飘着袅袅白气,十分诡异。
两人打马上前,这才发现原来是一条小溪,溪中满是红色砂石,两畔却生了油油青草。
“二哥,这水竟是热的!”见那溪水冒出白气,呼延烈下马探了一下水温。
“当是热泉来水,”弃往那溪水源头张望,“只在这雪原之上,突然出现这溪,却总觉得有几分诡异。”
“纹章!”呼延烈突然往那溪水中一指。
溪中一截枯木,上面赫然刻着那纹章,直直指向溪水的源头。
“走!”两人翻身上马,沿着溪水往雪原更深处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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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座山丘,形如卧鹿,鹿嘴部位有一方巨穴,那溪水便是自穴中流出,宛如鲜血。
“此处莫非便是鹿台?只是这地势甚是古怪,我们需要当心些!”弃话音未落,身后“紧那罗”发出嗡嗡鸣声。一条黑影自丘顶激射而出,半空中“嘭”撑开巨伞、怪鸟般飞下,竟是络夜罗。
“哈哈哈,”络夜罗看着两人,便如同看着两只猎物,“还真是得来不费功夫!看来那女子于你们确实紧要。”
“络夜罗,竟然是你?”弃喝一声。络夜罗在此处出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我们之间的恩怨,休要牵扯他人,快将木娅放了。”
“哈哈……你自身已是砧板上的鱼肉,竟犹有心思与我讨价还价?”
“哒哒哒”雪原上突然想起机括之声,只见呼延烈狂喝一声,自弃身后冲出,他双眼通红,自马上取下一物,对着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