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为国捐躯了?”
“只许你在这里骗尽天下人,便不许我宇文追也骗你一次?”宇文追冷笑一声,“当日便是你亲自修书,令我将姑臧城防移交给呼延犽牙。你竟不记得了?”
“宇文追,你个卖主求荣的小人,分明是你将这姑臧拱手送给了龙方,却赖在我的头上。”蹇横依然低着头,连看都不看宇文追一眼“不然今日你怎会站着这城楼之上,与那龙方将军并肩而立?”
“你!”这蹇横非但言而无信,还要血口喷人。军中来往书信,皆是阅后即焚,手头并无实据,宇文追一时气结,直恨不得飞身下去将这蹇横的肉一块块咬下来。
“啊!”只见他一声暴喝,弯弓搭箭,“噗嗤”一箭射向蹇横。
这一箭乃是他极度愤怒之下发出,众人听到弓弦声响时,那箭已到了蹇横眉端。
“你个弑君篡位的小人,还有什么颜面说人卖主求荣?!”宇文追一声大喝。
那箭到了蹇横面前,竟停在半空,眼见着箭身因为受到巨力一点点扭曲、粉碎、掉落,却再无法前进一寸,就好似蹇横身前横着一堵透明高墙。
宇文追与郁广都俱吃了一惊。却见金人辅手一挥,黑洞合上,黑气又将蹇横送回洞中。
“郁将军,我金人辅乃是爱才之人。两位指挥若定,击退我狼骑三轮攻击,我方愿与将军赌上一局。”金人辅叹了口气,“而今看来,似乎两位并不愿与我将这赌约继续下去。那好吧,便当我没有来过!”
他转身要走,那头狼立时发出一声长嚎,群狼又开始磨牙擦掌,目露凶光。
“慢!”郁广都大喝一声,“我郁广都愿赌服输。只愿世子亦能信守承诺,确保我城中龙方兵士性命安。”
“郁将军,”宇文追在身后喊了一声,郁广都却似乎没有听到。
金人辅停住脚步,呵呵一笑“郁将军果然是深明大义之人,金人辅给将军半晚时间,明日卯时我们交接城防。龙方兵士我绝不为难!”
“好!”郁广都转身下令,“打扫战场,安顿好伤病员,清点物资,明日卯时城防交接。”
又回身向宇文追深鞠一躬“宇文将军,广都对不住了!目下这形势,我不能将这数万龙方好儿郎白白葬送在这异国他乡。”
宇文追叹息一声“将军毋复多言,追明白!”
“谢宇文将军体谅!只是姑臧一去,将军却要想想接下来去往何处了。”
“我便与将军同回龙方吧!”
“将军若愿去往龙方,乃是最好不过,广都这数万残兵便拜托给将军……广都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毕,只怕此番不能与将军同去。”
宇文追听他口气,心中有些诧异,正欲详问,郁广都打断他的话头,行了一礼“距卯时不过一两个时辰,军中事务冗繁,恕广都不能陪将军说话了。”
“无妨,日后到了龙方有的是机会!”宇文追还礼。
郁广都转身匆匆去了,宇文追心中却总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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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凌晨,龙方军队集结完毕,兵士互相搀扶,竟无一人不是伤痕累累。
郁广都站在城头,看着这些数月来追随自己出生入死的青年子弟,眼圈不觉有些发红。
他转过身向着金人辅喊话“世子,如今这姑臧便是你的了!我龙方兵士出西门,你的狼骑自北门入,两不侵扰,你看如何?”
“便依将军所言!”那金人辅满面笑容,轻松答应。一挥手,身后狼骑开始往北门移动。
待狼骑退尽,龙方士兵开西门,徐徐而出。
“宇文将军,拜托了!”郁广都又向宇文追行礼。
行礼完毕,竟又向西南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宇文追心中诧异,正要上前,被郁广都抬手制止“宇文将军,广都来这姑臧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