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当不成官军,只好又去当强盗,拖累了你们几人。实在对不住。”
柳三郎是膀大腰圆、颇有些英俊的年轻人,他右手习惯性地放在腰刀刀柄上,闷闷地道:“疤哥,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是好兄弟,不要说这些话。”他又皱着眉头道:“走了三天才到卫州,不知何时才能到辽州,我们找得到张大哥吗?”
张疤脸成为禁军之前,和他的亲哥哥一起过着流窜四方生活,虽说逍遥自在,可每日被官府剿杀,提心吊胆的日子并不好过。显德元年禁军招人之时,张疤脸便投了禁军。而他的哥哥不愿意投军,仍在辽州一带过着快活却危险的生活。大林官府追得紧,他就越过边境隐藏到北汉地盘,风声过了,再潜回辽州。一去二来,手下也有上百人马,成为令辽州官府头痛的山大王。
柳三郎和张疤脸不太一样。自从当了禁军以后,虽说军规较多,生活受到许多约束,可是毕竟有了相对较高的社会地位,且禁军待遇不错。不打仗的时侯。生活稳定安逸,时不时可以喝点小酒,听听小曲,比当个小强盗舒服多了。他并不想重操旧业,只是,杨光义作为殿前司都指挥使,具体负责禁殿前司禁军的训练和整训工作,殿前司禁军军法较之以前严了许多,张疤脸打死那个女子的时候,自已和他在一起,若张疤脸逃跑了,自已回到军营定要成为替罪羔羊。
闯祸的其它四名禁军无奈之下跟着张疤脸一起逃出大梁城。五人在大梁城外的小村庄,抢劫了一个看着有钱的大户,用刀逼住房主,把财物抢劫一空。令五人遗憾的是这个房主一匹马都没有。五人脱下禁军衣服,换上老百姓服饰,然后分成二路,一路朝东,往青州方向而去,一路朝北,直奔辽州。
“我今天心里慌慌的,官军不会追来吧,我们不住这个旅店,随便找个山神庙过一夜就行了。”柳三郎右眼不停发跳,有些担心地说道。
张疤脸没有回答他,对着里屋叫了一声:“掌柜的,酒菜弄好没有,快一点,我前胸已贴着后背了。”
他再拍拍那个年轻人的肩膀,“柳三郎,看了小女子模样,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对于殿前司禁军来说,这事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我估计殿前司最多在城中搜索一遍,找不到我们,此事就算过去了,更何况我们已经跑到卫州地地盘来了,你想想,以前禁军遇到这种事情,会追这么远吗?小心一点就是,不用太过担心。”
店小二是个小胖子,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酒菜,殷勤地道:“两位实在是有口福,昨天前院老陈家摔死了一头小牛,我们掌柜买了回来,卤得香喷喷的,你们闻闻,多香啊。”
张疤脸闻到肉香,早就食指大动,“今晚我们哥俩好好喝一杯酒,这三天光顾着跑路没有歇息,着实累得慌。”
小胖子见两人吃得香,咽了一下口水,道:“你们慢慢吃,我给老陈家也送一点肉过去。”
酒香、肉香顺着风,飘出了小院子。
在小院子外面一百米处有一个小土堆,小土堆上长着十几株小草,散乱小草随风乱晃,一个灰衣人扯下一片草叶,放在嘴里不停地咬。他的身后是十几个灰衣人,皆手持长刀静静地蹲着土堆后面。
一个灰衣人轻手轻脚却又极为迅速地从小旅店来到小土堆,对着咬草叶地灰衣人道:“两人,在屋里喝酒。”
紧接着,又一个灰衣人提着一个小胖子来到土堆旁,小胖子嘴被布块紧紧堵住,脸上肿了一块。小胖子下了地,惊恐地看着这一群人。咬草叶的灰衣人把长刀放在小胖子脖子上,道:“不许叫喊,老实答话,否则一刀砍死你。”
小胖子把脑袋点得象啄米鸡一样。
灰衣人把手一放,同时取下他嘴中的布块,小胖子一下就软倒在地。
“你是店小二?”咬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