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飞向灵州。
天明,悉独官继续进攻。契丹人发动部族军发起了数波攻击,被城上弩箭射杀甚众。悉独官细细地观察着城上地进攻,见到城上弩箭渐渐稀疏了,就耐心地等待大林军弩箭用尽。大林军弩箭用尽之时,契丹军就要发起最后总攻。
侯云策率领黑雕军在离城三里外下了马,在一处密林休息。等到天色完暗下来之后,黑雕军将士们下了战马,牵着马缰绳,朝着契丹的军营摸了过去。
看到了帐篷地小圆顶之后,黑雕军铁骑部上马,如洪流一般向契丹人席卷而去。
契丹军哨兵发现了黑雕军骑兵,凄历角号声如野鬼般尖叫,睡梦中的契丹人如炸了窝的马群一样,乱哄哄地从帐篷内冲了出来。契丹宿营之时,马匹部安置在营帐一旁,因此,冲出营帐之后,绝大部分契丹人很快跳上了战马。但是,契丹人已经失去了先机,黑雕军两千五百名骑兵分成左、右二路,刺进契丹人营地。
在黑雕军最初成立的时候,武器装备还没有形成定制,当时狼营就是有名的马枪营,营中集中了黑雕军中所有用枪好手,日日加以习练,于是形成了狼营使用马枪的传统。狼营军士们五人一组,平举马枪,依靠战马冲劲,在契丹营地驰骋冲杀。
一时之间,营地里四处都是狼营军士身影,措手不及的契丹骑手被神出鬼没的马枪不断挑落马下。
侯云策当上节度使以后,就被亲卫们严密地保护起来,从来没有亲自冲锋陷阵。这次狮营和蛟营去夺取西会州,带走了黑雕军主力,这才有机会亲自率领两千五百人救援熊营。
侯云策随着左跟军直插契丹中军。沿途不断遇到零散契丹人。贺术海东和刘黑狗作为亲卫队指挥使,各带五十名箭手紧紧跟在侯云策身边,凡是挡在侯云策面前的契丹人,均被箭手们射成了刺猬,这倒把侯云策弄得无比郁闷,自已手持陌枪,在营地里冲锋了几圈,却连契丹骑兵的衣角都没有碰到,陌枪仍然干干净净地,没有沾上一丝血腥。
正在郁闷之时,黑暗中突然冲出来一名契丹骑手,照着侯云策冲了过来。契丹骑手神勇异常,用长枪拨打开羽箭,转眼间来到侯云策身。
契丹军和黑雕军在营中混杂,这名骑手从黑暗中冲出来,亲卫想要救援,已经来不及。
侯云策练习《天遁功》时间很长了,眼光敏锐异常,顺着枪尖方向,稍稍一侧身体,枪尖基本上是擦身而过。契丹骑手枪势用老,无法变招,战马错身而过。他还没有掉转马头,。数只雕翎箭闪电一般插向契丹骑手,契丹骑手咽喉、面部、前胸转眼间插满了雕翎箭,惨叫着坠下马来。
侯云策提着陌枪,只能望着坠地的契丹骑手叹气。
就在侯云策率军出发的同时,飞将军带着密信从灵州飞向了廉县新城。天黑以后,熊营两千军士部整装待发,只等援军到来就里外夹击。熊营都指挥使姜晖身披挂坐在马扎上休息,忽然听到急促马蹄声和不间断惨叫声,知道援军已到,飞身上了战马。
大门“嘎、嘎”地打开了,随着震天战鼓声,熊营两千人马倾巢出动,向契丹人冲了过去。
城内居住着数千从郑州沿途迁过来地百姓,他们一面帮着修城,一面在城外的土地上开始春耕,廉县自汉朝以来就开始开发,土地肥沃宽阔,有不少废弃沟渠,城内老百姓简单修缮了沟渠,把黄河水引了过来,烧荒整理土地,立刻得到了无数良田熟土,现在只愁没有这么多人来耕种。
城内居民知道若被契丹人攻破新城,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数百青壮百姓拿着熊营所发的刀、枪或自家屋里的菜刀、锄头、铁叉,代替熊营官兵守卫着新城。
悉独官带着四百多心腹位于中军位置,外围是里急部军士。长年的马贼生涯,让悉独官睡觉都支起了耳朵,听到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