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小婢女一眼,说道:“人命比什么都重要,他要是没命了,养这破草给谁看?”
小婢女在原地小声啜泣,四老只好说道:“起来吧,这与你无关,殿下不会怪你。”
小婢女这才不胜惶恐,千恩万谢的起身离开。
星辰把莹草做成了外伤的药,蓝拂衣和四老又巴巴的给他换了一次药,这药效果奇好,赵子霖身上的外伤很快便不再渗血,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赵五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从皇陵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赵子霖,又怒气冲冲的跑到了皇宫,还没等着对皇后治什么罪,皇后已经自缢而死,留下一封绝笔,可也只有一句话:一生孤苦,众叛亲离。
据传皇上当天手中捏不住书信,送完了儿子去皇陵,又巴巴的送发妻去皇陵,回来之后吐血不止,很快便卧床不起,只好下令如今唯一的成年皇子赵子路监国,自己躺到了寝宫。
京城在一天之内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些消息或多或少传到了碧水村之时,云辞又昏迷了快一个月,云亮天天在他床边嘀咕:“就是个畜生我都养肥了,你怎么连睁开眼看看我都舍不得?”
云辞终于舍得看他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睁开眼,一时还不适应身边的人是云亮,没反应过来,嬉笑着叫了一句:“小道长……”
云亮正要给他倒水,闻言手顿了一下,随即转身喂水给他,气道:“我都照顾你快一个月了,你天天叫着别人?”
云辞喝了水,手指无力抬起,任由云亮将他扶起靠在云亮身上,微微垂下了眸子。
他多久没见小道长了呢?他再不念念,怕自己忘了小道长,毕竟虽然是青梅竹马,可到底……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也就那么几个月,他怕他的小道长,早已忘记了自己。
喝完了一碗药之后,这股多愁善感的劲儿才消下,他手腕上的伤已经几乎看不见,摘星阁的药物神奇至极,他心知就算断了手脚筋脉也能够恢复,所以此时也不至于太过惊讶。
云亮见他不说话,担心他是不是因为断断续续的高烧伤了脑子,忙叫道:“阿辞,你看我是谁?”
云辞懒得理他,他便更加担心,不住的问道:“阿辞,那你是谁?”
“算了,你看我是男是女?”
“你……”
“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你不男不女,我是男的。”云辞淡淡的说道。
云亮一时激动的忘了他说什么,不住的点头:“对对对你说得对,你没有烧坏脑子啊。”
云辞失笑,老人也笑了笑,云亮终于反应过来,恶狠狠的说道:“阿辞,你骂我?”
云辞没理他,云亮也不敢碰他,只是暗戳戳的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见他一皱眉,便立刻小心翼翼收回了手,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云辞还是高烧不退,伤势要好了很多,傍晚云亮的父母回来,女人担心他,烧香拜佛,逼着他咽了一碗佛前求的香灰水,他呛咳了许久,眼眶微红,对女人说道:“二娘,早知道你去拜佛,不如让摘星阁建个庙算了。”
“二娘小时候还不是天天拜摘星阁,”女人没好气的说道,她坚信一切病症都来源于不喝热水,逼着云辞一碗一碗的灌水,又对他抱怨,“谁知道摘星阁的宝贝小少主就在眼皮子底下。”
云辞无奈的笑,他怕是摘星阁千年史上最倒霉落魄的少主,不过也因此,他比摘星阁所有少主都多了些来自于普通百姓的人气儿。
摘星阁少主只有在弱冠之后,并且阁主过世的情况下才能正式继位为阁主,云辞年龄小,距离继任阁主还有些年头,根据摘星阁千年延续的制度,云辞必须有德高望重的人教管,以往的少主身边都有长老监管,如今长老不在身边,原本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