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谋士一定要为自己所用,如果主人对这个谋士一无所知,而这个谋士却什么都知道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星辰离开之后便来到了安置之前的女孩的院子,这院子在京城相对偏僻的地方,房子不大,贵在幽静,周围都是些市井小民,守着京城外缘的一亩三分地,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成为了少数的农人。
院子里的妇人看到星辰前来,立刻上前,说道:“姑娘,小姐还在睡,现在还没醒。”
星辰点点头,随着妇人走进房间,看着依旧在床上躺着的小姑娘,她脸色有些苍白,星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皱了下眉,说道:“她发烧了。”
妇人眉头一紧,担心到,“那可怎么办?”
“她昨天哭了一晚,受了风寒,发烧也是意料之中,”星辰离开床边,站在桌前提笔写了片刻,然后将纸递给妇人,说道:“芸姨,您拿着这方子去买药回来给她喝就好了。”
叫芸姨的妇人点点头,接过药方刚要离开,星辰又叫住了她,说道:“这孩子年纪小,又没了亲人,劳您悉心照看了。”
芸姨立刻摆了摆手,“姑娘说的哪里话,我家相公摔伤了腿,姑娘给我饭吃给我活干我就感激不尽了,怎么能不尽力,而且这孩子还小,和我家大宝差不多大,我也是心疼的很呢。”
“那就好,多谢芸姨了。”星辰也笑了一下,看着芸姨走远,才回头坐到床边,静静的看着女孩。
女孩穿着最简单的麻布衣服,上面还有几个补丁,但袖口位置有一张手绢,星辰拿了出来,原本蓝色的手绢已经洗的发白,下面绣着一朵粉色的芍药,旁边又绣着几个小字,“吾女,江家阿妙。”
这是女孩的母亲留给女孩的手绢,星辰仔细的盯着手绢上的小字看了许久,仿佛透过那些字迹看见了什么,正在沉思着,女孩已经醒了过来,一把抢过手绢,警惕的说道:“你干什么?”
星辰回过神来,安慰道:“别怕,我只是看看。”
小女孩紧紧揪着手绢,星辰微微笑了笑,问道:“你叫江妙?”
小女孩戒备的点了点头,不过面对星辰,那双大眼睛里到底多了些依赖。
星辰笑道:“很有趣的名字。”
小女孩试探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星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说道:“我姓叶,叫池鱼。”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是有些害怕,星辰道:“你可以叫我叶姐姐。”
“哥哥说……池鱼之殃……”小女孩怯生生的说道。
星辰一下子笑出声来,她还带着斗笠,隔着白纱江妙看不分明她的容貌,但听她的笑声极为动听温和,便微微红了脸。
星辰戳了戳她的额头,说道:“不是池鱼之殃,是池鱼思故渊……”
小女孩慢慢放下了一些戒备,将手绢收了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星辰。
“是不是很肉麻的名字?”星辰自己反倒先笑了起来,像闲谈一样说道:“我给自己起这个名字时候还没你大,就记得这一首诗,觉着好听,就叫池鱼了。”
“妙儿的名字是爹起的。”江妙小心翼翼的说道,轻松了几分。
星辰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说道:“姐姐呢,从小就没了爹,七岁时候没了娘,所以没有爹爹给姐姐起名字,娘亲起的名字姐姐又觉得不好听,所以就自己改了,虽然后来又觉得自己改的太矫情。”
江妙窝在她怀里,犹豫了许久,伸出双手抱着星辰的腰,眼眶一酸,又滚出了几滴眼泪。
星辰给她擦了泪,说道:“别哭了,妙儿,你看姐姐漂亮吗?”
隔着头纱,江妙看不分明,但仅仅是这不清晰的容貌,江妙依然相信星辰很漂亮,便用力的点点头。